玄政犹如遭了雷劈,整个人就这么被定住。
他知道初梦说的‘动’是什么意思。阮妃刺得不行, 谁能动她?
他跟阮妃眼下是见面就要针锋相对, 针尖对麦芒,一天要明争暗讽对方无数回, 还那种风月之事,根本不可能,他看见阮妃头都痛了。
“你觉得我是那么下流的人?”
于初梦低头,看向某只正在她胸前忙着解衣带的手。
这不下流?
他被这眼神刺得赶紧收回了手, 慌不择路的说:“我,我对别人不这样, 只是你,只是对你……”
于初梦嘲弄道:“玄玮也说过,只对我。”
所以后来,“只是对你”这种话是她最不爱听的,分明瑾王昨天还说对她没有情意,今天却在说这些了,这是几个意思?
玄政松开手,都不敢搂抱着她了,退后一步,耳根通红。
“我同玄玮如何一样,我……”
“这不重要,”于初梦打断他的话,审视的目光看着他:“我不介意你在那方面究竟是什么人,这不在我关心的范围内,但薇薇是我的底线,你最好没有做过。”
“我当然没有做过。”
玄政冤得比窦娥还冤了,明明刚刚都解释过了,怎么初梦还这么想。
于初梦不太信:“可薇薇刚刚出去的时候,脸色特别难看。”
她当然有注意到,薇薇出去时那落寞难过的样子,跟被男人狠狠伤害了似的,薇薇不会无缘无故这样,她怎能不多心呢?
玄政心里已经很后悔了。
为什么要得罪阮妃?真不应该跟阮妃打交道,那女人真不是吃素的,这是要玩死他啊。
他竖起三根手指:“我玄政对天起誓,绝无欺辱过阮妃,没有对她做过任何非分之举,若有半点越距,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于初梦想着暂且就选择相信吧。
虽然起誓大多不可信,不过全凭猜测就定一人的罪也不好,尤其他们现在还是盟友,可不能闹太难看了。
玄政看她脸色舒转,终于松了口气,却不敢再主动碰她了。
他小心翼翼的问:“我们还能不能……”
于初梦垂眸沉默。
玄政便说不完这句话了,如鲠在喉。他再提生孩子,就好像他真是那类下流无耻之人。
他怕初梦这样看待他,一如当年,他怕初梦恨他,因而放手成全。
心里挣扎着,挣扎着,就这么释然了。
也不要让她为难了吧。
“算了。”他说,“其实我不会跟你争权的,帝位,我不太看重。”
于初梦听不太懂,很困惑的抬眸看他。男人心海底针,说变就变呐。
玄政看着她迷茫的模样,低声道:“你怕别人像玄玮一样,骗你入心,再伤害你,又纠缠你,所以你在心里设了一道防线,排斥任何一个像他一样对你诉说情话的人。”
说完,他退后一步,同她保持一个礼貌的距离。
他在笑,却笑得很苦。
“其实你可以大胆一点,这世上会有人真心爱你,不是每个男人都是玄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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