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来,她们都笑着退了下去, 个个乐开了花。
玄玮跑到初梦面前,激动的握住她肩膀, 目光灼灼的看向她不堪一握的盈腰,就这么盯着看。
直到于初梦伸手捂住了小腹。
这才一个月,能看出什么呢,什么也看不出来的。
玄玮坐在她身旁的位置,揉搓着双手,傻笑着道:“普华寺的佛还挺灵验的,我们的孩子回来了。”
于初梦想说这不是你的儿子,是你大侄子。那个孩子是不可能回来了,他应该同娘一样恨透了爹,所以这么多年都没回来。
但她毕竟还没活够,就没有说出口。
玄玮自顾自的说:“你看看有没有必要带的,给带上,跟朕去太极宫。”
前三个月胎像不稳容易出事,后宫又是个特别复杂的地方,架不住有些胆大包天的连嫡皇子都敢害,还是呆在眼皮子底下比较稳妥。
于初梦可不想去:“天天看你怎么虐打方太医?我还能好好养胎?”
玄玮默了会儿,云淡风轻的说:“你见不得这些,朕不会让你瞧见的。”
看来无论多大的喜事,都不能让他放弃每日虐待方太医这件事。
于初梦提醒他道:“有身孕情绪不宜波动。”
玄玮气急反笑:“朕就这么影响你情绪?”
于初梦觉得他在装傻,明摆着她仗着自己怀孕在谈条件呢。相比动用禁军付出的风险,这个孩子是让他放过方太医最好的机会了。
玄玮见她神色冷冷淡淡的,就这么等着他妥协,他也笑不出来了,整个人也跟着冷了下来。
“继续闹,朕不是只有你肚子里一个孩子。”
他说完,站起身大步离开。
玄玮心想着她也不敢怎么样,正如他所说,他有景儿,有珠贵人肚子里的孩子,皇后腹中并不是唯一。而对于初梦而言,那是她唯一的亲生孩子,无论如何她也该更珍重。
在他转身而走的刹那,于初梦抓紧了扶手,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指头发麻,口舌发干。
她也怕,怕终究这个孩子在他看来也是可有可无的,那不仅救不了方太医,她自己也很有可能面临不太好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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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娘娘不肯喝安胎药。”
珠贵人不配被称之为娘娘,那这位不肯喝的必然是皇后。
玄玮捏着奏折的手一紧,冷淡无所谓道:“随她。”
李公公又禀道:“方太医到了。”
为了折磨方太医泄愤,玄玮依然让他每日来请脉,只是过来以后,等待他的是各种各样的体罚,跪钉板,举滚烫的茶,日复一日。
李公公见皇上神色顿住,再次问:“皇上,宣他进来吗?”
“不必了,”玄玮吩咐道:“给皇后通个气儿,就说朕今日没召方太医。”
“是。”
李公公应声而退。
玄玮往后一靠,挨着宽大椅背,烦躁无比的捏了捏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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