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玮回去后,怎么都心绪不定。
一般是对皇后的恼怒,另一边是方才凤仪宫中那株君焦的香气在鼻前飘忽不去。彼时斯人软香在怀,那绝美的娇颜,柔软的身段,和那如玉脂白皙柔腻的肌肤……
初次见识,他便感叹过,垌楼美人的绝色,到底名不虚传。
玄玮突然就下了个决定,去昭纯宫。
推开昭纯宫赤色大门,玄玮对着眼前惊讶的宫女,竖起手指做了个“嘘”的手势。
奈何这位宫女宛若智障,尖叫了一声:“皇上来啦!”
玄玮眼色一沉,宫女这才跪下来闭住嘴。
“阮妃在何处?”
“回皇上,娘娘,娘娘在荷塘边。”
大晚上的,在荷塘边做甚?
于是玄玮在那盛开的荷塘边,看到一位足尖立于白玉栏上的女子,她赤着脚在白玉栏上翩翩起舞。
她雪白的纱衣飞扬,宛若与皎洁的月光混为一体,像是出尘仙子,不似凡间之物。
这女人被禁足近两月,竟无半点窘迫。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玄玮就这样看得挪不开眼。
直到有人惊呼了声,“皇上!”
那凌然世人的仙子顺着这声音目光寻来,顿时被惊到,失足从白玉栏上跌下。
玄玮疾步过去扶她。
阮薇被他搂进怀里,眼巴巴的看着他,双眸眨了又眨,像是不相信看到了眼前的人。
“薇薇,是朕。”
阮薇的双眸湿润,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挣扎着站起来。
脚踩在地上,锥心刺骨的痛,她忍不住啊了一声。
玄玮把她抱起来,往她寝殿的方向走去。
娇弱的女子靠在他胸膛,玉手轻轻揪着他衣襟,默默流泪。
这点路,跟从御花园到凤仪宫相比不值一提,玄玮很轻松的,把她放到昭仁宫寝殿那张檀木圆床上。
她在床上缩成一团,无任何修饰的头发散落遮住了脸。
“委屈了?”玄玮撩开她头发,露出那张娇艳的容颜,指腹碾去她眼角的泪,温声问,“当时怎么不为自己辩解?”
阮薇哽咽道:“皇上不信我,即使为自己洗脱了清白也毫无意义,还不如在这里抱憾终老。”
她心里想着,去你丫的,给我辩解的机会了?纸往我脸上一扔,走的那么快,我该追上来喊冤呗?你听么?有用么?
玄玮这会儿倒是有点心疼了。果然,只有阮薇是爱着他的,这女人不在乎别的,就只在乎他信不信她。但凡他不信,她就宁可喊冤而终,多么倔强的女子啊。
玄玮指腹摩挲着她的脸,温声细语的说:“朕没有不信你,朕不是来了么?乖不哭了。”
他的手顺着她白皙的脖颈往下,指尖轻佻的剥开纱衣。
他跟阮薇在一起,一向迫切的直奔主题,她不会像皇后那样僵硬不给反应,更不会像皇后那样对他不耐烦,拒绝他。
阮薇是恰到好处的迎合他的,即使让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在这种时候,她仍然在讨好他。
纵使九五至尊,在这个位置上无尽的孤独寒凉,他内心里也是渴望被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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