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前就想不明白,这么细的玉枝,怎么负担这么大的花朵?
想来是经历过无数次的失败,才有最后这样完美的成果。
微凉的玉在手里,心中暖意点点渗开。
“怎么突然给我礼物?”
名贵的奇珍异宝于初梦收过太多,这样亲手劳心劳力的心意却寥寥无几,受宠若惊。
阮薇道:“今日是溯儿的生辰, 也是你生他的日子呀。那一天你受苦了。”
过去了三年,于初梦已经不太记得当时有多痛了,不过孩子落地那一瞬间,她心里特别特别的高兴。
真好,她们有皇子了,顺利得让她觉得, 老天爷都在帮她们。。
那时薇薇看着她, 鼻子通红,紧紧握着她的手, 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一直问她还疼吗。
于初梦给了薇薇一个大大的、热忱的拥抱。
“你也辛苦了,你把溯儿带的很好。”
带孩子是个劳心劳力劳神的活儿。
虽然那孩子有点小脾气,总得来说还是白白嫩嫩可可爱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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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政不想进宫,巫马殊也就不进宫,到街上去溜达了一圈,感受了下城中热闹喜庆的气氛。
毕竟是皇上的生辰,满城焰火齐放,城里亮如白昼,一声声巨响震破苍穹,巫马殊好好的想去茶馆听个戏,结果连同桌人说了什么都听不清。
她就在路过酒摊时买了两壶小酒,回了瑾王府。
一进王府她就找玄政,下人说王爷在他自己院子里用膳,不许人打扰。
巫马殊一听“不许人打扰”, 就偏要去找事儿。
玄政院子里的石桌上,摆了一桌菜肴,他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闷酒,
巫马殊瞧着他那一脸失意的样儿,把自己的酒坛往桌上一放。
“我陪你喝!”
她是個不记仇的人,白天被他凶巴巴的骂滚,风一吹她就忘记了。
玄政余光看了她一眼,懒得理,依然一杯接一杯的喝。
“喂,你好歹吃点菜,这样身体会喝坏的!”
巫马殊还往他碗里夹了点菜。
玄政的目光突然在她脸上顿住了。
他仿佛看到了多年以前的某个姑娘。
那天他不记得为了什么事,跟母妃吵了架,又碰见了初梦,就叫她陪他去霁月楼一起喝酒。结果就是他一个人闷头喝,初梦不停给他夹菜,叫他填点肚子。
他多听话啊,她让多吃菜,他就乖乖的多吃菜。
巫马殊就那么突然的,看到玄政眉眼突然弯了下,唇边掠起一瞬笑意。
“你笑了!你不是面瘫耶!”
巫马殊激动的叫出声。
玄政的脸色又迅速冷了下去,把碗里的菜夹到桌上,干脆往碗里倒酒。
“喂……”巫马殊有点无语了,“你活够了啊?”
“嗯,活够了。”玄政道,“所以你不要缠着我。”
巫马殊也不知道让她坚持不懈纠缠这个男人的原因是什么。
可能是征服欲?不甘心?
安槐哪个男人不追捧着她,终于遇到个爱搭不理的,可把她稀罕坏了。
尽管知道这不是感情,巫马殊还是嘴上抹油的说:“我喜欢你啊,我不会离开你的。”
玄政放下酒碗的时候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挺不屑的。
巫马殊来了气,主动给他倒起了酒:“喝死你拉倒,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