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羽捏捏她的鼻子,说道:“当初就是对姜静婉下手晚了,让她怀了龙种,皇帝对怀过他孩子的女人会尤其宽容,便做什么都不太有用了,最后衡亲王豁出去命,才换她不得翻身。这一回,还不得早点出手?”
难道还要等,等到最后付出更大的代价。
齐言嫣说:“你不要动手,你是皇后,万一不慎牵累到你,得不偿失。”
宁羽眸色深深的看着她:“你先前也是这么说,结果我眼睁睁看你被欺负。今后我都不会袖手旁观,这姜静淑只是个开始,她不会这么容易罢休,那我也不会放过她。”
齐言嫣有些依赖的抱住她。
从小到大一直都没变的就是阿羽了。
“你要小心林和宜这個人,这不是把特别好使的刀。”
这把刀一不小心,就会扎伤了自己。
林和宜心里虚着,自己毕竟也对姜静婉做过什么,生怕姜静淑找她的麻烦。便对于皇后的利用,也言听计从了。
可谁知道今日这顿毒打,会不会被她怀恨在心呢?
“嗯,”宁羽认可她的话,“我任由林和宜被毒打,也是替你出口气。我知道她不是个好东西,只要我还在中宫之位上,她就别想出人头地。”
时候也不早了,宁羽放下了如瀑帐幔,对她说:“很久没有一起睡了,今日别走了,陪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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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热天的,玄溯大概是冰鉴用多了,感染了风寒,咳嗽的厉害。
阮薇过去看他,他很冷淡的说自己没事,叫她不要操心。
他大概对自己的身体过于自信,不肯吃药,终于有了体热,卧床不起。
玄溯在床上享受着晕晕乎乎的感觉,有一只手触他额头探他的体温。
他等到这只手抽回了才睁开眼睛,果然,是于太后。
玄溯唇瓣动了动,生硬的叫了声母后。
于初梦便让宫人呈上药碗来:“你坐起来喝药。”
“不必。”玄溯一眼不眨的看着她,嘴上特别倔强。
他从前没有这么仔细的看过于太后,可现在,他满脑子的想的是,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真心在意他这个儿子。
他太想知道答案了。
说完全不在意,不像,说在意,也完全不像。
“起来,”于初梦皱着眉头,哄人的口吻道,“药凉了,会更苦的,吃了药母后给你吃糖。”
玄溯还是不动。
于初梦很无奈的说:“你想要我怎么做?皇帝,你十八岁了,还想跟我来耍赖那一套吗?”
他小时候每次生病吃药,都会趁机索取很多好处,比如让阮母后带他出宫野一回,比如要在宫里弄个驯兽场,养几只老虎豹子。
这一回,他肯定也是有什么想要的。
玄溯终于开了口,说:“想不投这个娘胎,不做你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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