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欺负锦宝,你去问奶奶啊。”
苏小武倒不是怕疼,就是觉得丢脸,当着妹妹的面被打屁股太丢脸了!
李秀娥说:“是没欺负锦宝,但欺负桦桦了,差点闯了大祸。”
听媳妇儿把早上发生的事情简要说完,苏长柱瞪大了眼睛,“啥?竟然抓毒蛇放在桦桦身上?你小子是想气死我啊你,你给我过来……”
“我不过去,我已经长大了,爷爷你不能再随便打我屁股了。”
“过来!快点!”苏长柱抄起一根棍子,“再不过来,等我抓到你,打二十下……”
爷孙俩一个跑一个追,苏小武年纪虽小却身手敏捷,很快爬墙逃走了。
“臭小子,这混小子不好好管,将来铁定要闯大祸!”
小锦宝叹了一口气。
哎,想不通五哥哥为什么不喜欢姚桦,还以为他们能成为好朋友的。
厨房里,张桂兰这么一闹,她丈夫没办法,只能把水桶放下。
“嫂子,怎么回事儿啊?一大早咋哭得这么厉害?”
赵凤珠走进厨房询问,语气听似关切,实则心里暗暗偷笑。
二十二块钱没了,能不哭吗?
张桂兰知道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懒得搭理她。
见她不仅不接话,还白了自己一眼,赵凤珠讨了个没趣儿,哼了一声。
“今天可轮到嫂子你做早饭了,怎么锅里空空的?”
“没水了,没法做饭了……”
“啥?没水啦?”赵凤珠往几口水缸里看了一眼,果然全都见底了。
“没水赶紧去挑水啊,挑水的事情不一直都是大哥干的吗?”
张桂兰冷笑了一声,挑眉问:“凭啥让狗子爹去啊?”
“二壮一早去生产队了,爹他腿脚不好,只能大哥去啦。”
“二弟去生产队干活有得工分,狗子爹在家挑水有啥好处?什么都没有,白干!”张桂兰越说越觉得憋屈。
听她们两个人争吵不休,李秀娥抱着锦宝走进厨房,“成天为了这么点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吵吵,吵啥吵?”
“娘,我没想和大嫂吵架,是她没做饭,”赵凤珠控诉,“健根和军根闹着要吃饭呢,这家里的芋头和红苕可都是二壮从生产队拿回来的,他儿子不能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吧?”
“没水我怎么做饭?”张桂兰生气道,“这水就应该轮流挑,凭啥让大强他一个人挑水?他是成天待在家,但也不能白干活吧?”
赵凤珠讥讽道:“哟!我算是听明白了,大嫂你不是在说水的事儿,是想要三弟寄回家的钱呢。”
“那钱本来就应该大强管!”张桂兰愤然站起身,大声说,“反正今天我把话撂这儿了,钱不给我家大强管,以后这家里什么事情我们都不管了!”
她先是指了一下水桶,然后又指了一下碗筷和锅,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那水谁爱挑谁挑,碗谁爱洗谁洗,饭谁爱做谁做。”
“大嫂,你这是想分家啊?”赵凤珠问。
“这家分不分都一样,爹娘防大儿子和防贼似的,大强这些年把钱全用在这个家里了,结果呢?即没功劳也没苦劳,还被怀疑偷偷藏钱。”
李秀娥听得心烦,眉头一拧,怒道:“既然和我们住一起有这么多抱怨,那分家吧!我早就想分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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