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囮 但如果收成差,只能再补种一季小麦,若到八月份收成还差,别说工钱了,就怕公粮都不够上缴,明年还得再补缴,那日子可太难过了。
大家将希望寄托在了锦宝和姚桦的身上,希望小福星能救救他们。
走到麦地边,姚桦首先看小麦的抗倒性,见麦苗茎秆细、麦脚不利落呈杂草状,很明显是小麦播种量过大,导致根系发育不良。
幸好山里的风不大,要不然这片小麦田早就被风吹坏了。
看完小麦的根,姚桦开始观察小麦的麦穗,问:“你们有人有带尺子吗?我想量一下麦穗的长度。”
“我有!”一个人高高举着尺子。
他是负责检测深翻地的,因为山里田地不够,需要平整土地,通过翻地增加可以种植农作物的土地。
这个年代没有挖土机,所有的工作都得靠人工完成。
由于深翻土地的深度至少要达到六十公分,所以专门有个拿尺子量地的人随身携带尺子,检查深度。
他把手里的尺子递给姚桦。
姚桦量完长度,又数了一下每个麦穗上共有多少个小穗。
见他拿着尺子量完一根小麦,又去量另外一根,大伙儿面面相觑。
“桦桦,”感觉到大家都等得焦急了,苏二壮有些担心,“你看出什么问题了没有呀?”
锦宝拉了拉他的衣服袖口,甜甜道:“二伯伯,再等等……”
“好,”苏二壮小声说,“其实不是我着急,我是有点怕桦桦被骂,或许我不应该带他来的。”
他性子谨慎,在生产队干会计的这些年,他常常看出问题也不愿意说,就怕说错了,到时候大家都把责任推到他的身上。
既然干得好和干得差都拿一样的工分,那还不如躺平了,只要经过他手的账目不出错就好。
看着姚桦认真的样子,他一方面对他有期待,一方面又对他有担心,额头上溢出一点点细密的冷汗。
过了好一会儿,姚桦回到麦田边,说出了一连串的数字,是他测量的麦穗长度和小穗个数。
“桦桦,你说的这些是啥意思啊?”苏四勇问,“是麦穗偏短吗?还是个数偏少?”
“之前我看了小麦的根,播种确实太密集了,导致根系发育不良,但我觉得问题应该不止这一点。”
大家忙问:“还有啥问题呀?”
“想要收成好,选好小麦种子是关键,我刚才测量那些数据是想和小麦品种审定时公告的穗长和每穗小穗数进行对比,如果差别不大,说明种子适合生长,如果差别过大,很可能说明小麦品种不适合我们村里的土地生长……”
说到这儿,姚桦朝等着幸灾乐祸的李大树问:“请问一下,李队长你购买的小麦种子是哪个品种?”
“啥呀?”被点名的李大树一脸懵,“种子还有什么品种的?不晓得你在问什么。”
他紧接着说:“这些种子都是我去县良种场里买的,难道良种场里的种子还能有问题不成?”
“每个省的小麦品种至少都有十几种,有的适合春季播种,有的适合秋季播种,有的抗寒,有的耐旱,你买的种子到底是什么品种,良种场里肯定有公告说明,你怎么会连自己买了什么品种的种子都不知道?”
听姚桦质问完,社员们虽然也听得一头雾水,但觉得他这话有理有据的,一听就非常有道理。
“李大树,你不会买错种子了吧?你到底买的啥小麦种子啊?”
见李大树涨红着脸接不上话,大家冲他骂:“你当个狗屁的队长,连种子啥品种都不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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