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未跑出几步,就被公交站旁停车位上的保时捷车用刺耳的喇叭声叫停。
她熟悉那个车牌,本想假意没看见,但实际情况好像不允许,只好站在保时捷车旁等待。
约莫几秒钟的时间,车后座的车窗摇了下来,一个打扮华贵的妇人,神情不悦,言语尖酸刻薄,“小曦,你没有忘记我之前对你的忠告吧。”
夏锦曦将头顶的布包拿下,任雨点砸落身上,脸上……不卑不亢地说道:“没有。”
“那为什么子阳最近回来总找你。那天也是一下飞机,家也不回,就过来找你了,你是不是又使什么手段勾引为儿子!”
勾引?
手段?
听到这些莫须有的词,原本夏锦曦很是不爽,可是她还是压制心里的怒火,表情平静,“子阳哥是成年人了,他要去哪儿并不是我能管得了的。”
“小曦,你上大学那会儿我就告诉过你,不许再勾搭我家子阳,不许对我家子阳有非分之想。怎么!你是喜欢把长辈的话当耳旁风吗?”
“阿姨,还是那句话,从小到大,我只把子阳哥当哥哥,没有任何非分之想,也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子阳哥。还有……治标不治本,阿姨,你应该直截了当地告诉子阳哥你的想法,而不是来找我。”
坏事都是别人做的,最后还一副贤妻良母的姿态,夏锦曦怎么看怎么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真的令人作呕。
“小曦,阿姨知道你不容易,可是你和我们家子阳实在是差距太大,不论怎样,我们郑家儿媳妇的人选都不可能是你,为人不可痴心妄想。”
“阿姨,您多虑了,我不喜欢子阳哥。对于子阳哥来找我这件事,您还是回家找子阳哥谈谈,管好自家人。”
“希望你说到做到,我也不希望再来找你。”
“阿姨您阅历千人,不必为了这些从来没发生过的事情烦恼。没什么事儿,我先走了,奶奶还在等我。”
说完,夏锦曦挺直腰板儿,从容不迫地走在雨帘中。
她咬紧牙关,没有回头,一直往前走,视线模糊。
不知道是雨水模糊了街景,还是泪水模糊了视线。
脸上冰的,凉的,两者汇集在一起,居然是一种炙烤,烧心的疼痛感。
一直以来,她从来只把郑子阳当哥哥。所以,让她心痛的是——尊严和善意在富贵权势心目中的粉碎性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