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与你无关,宋家的事轮不到外人插手。”
“禹珵哥,你不要忘了,是夏锦曦害死禹枫的,如果不是她,禹枫根本就不会自杀。”
“冯语檬,我说过了,我宋家家事不需要旁人插手。”
“禹珵哥,你别这样,我就是喜欢你,你不能因为我爸爸就不待见我。”
“你想多了,从来,我和你连朋友都算不上。接你的电话仅仅是因为你曾经是禹枫的朋友。”
“禹珵哥,两个星期以后圣诞节,禹枫的生日,我也想去陵园看看他。”
“冯语檬,禹枫是你的朋友,你如果真的记挂,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除了禹枫忌日和生日,其他任何一天你都可以去。宋家和冯家势同水火,上次奶奶说的话希望你记得,你最好不要出现。”
说完,宋禹珵挂了电话,将手机扔远了些,神情凄寂。
对宋禹枫而言,宋禹珵不是合格的哥哥。
留学三年,他对宋禹枫关怀甚少。
回滨城,执掌宋氏,更是忙碌,很少回浅水湾别墅,总住在云鼎公寓。
窗外,夜雨绵绵,偶有雀鸟轻啼,声音空洞哀婉,让人听了倍增惆怅悲伤。
宋禹珵思绪飘远,好像听到了宋禹枫一遍一遍的恳求。
宋禹枫求他看一看自己画的油画,求他一起打球,求他一起学游泳……
可是执掌宋氏,并非易事,宋禹珵只能往后推了一次又一次。
直到,掀开白布,看到全身冰冷,双眼紧闭,毫无血色,溺亡的宋禹枫。
宋禹珵才知道,作为哥哥,他不称职。
若是宋禹珵早日兑现诺言,抽出时间陪宋禹枫学游泳,也许现在宋禹枫就还在,就还能够画着他喜欢的人文风景,画着他喜欢的夏锦曦……
若是宋禹枫还在,他们仍旧会住在浅水湾别墅。
夏天的傍晚,那个清秀俊朗的少年一定会抱着皮球守在庭院口,笑容阳光爽朗,负气顽皮地拦下宋禹珵的车,让宋禹珵一定陪他打一场篮球。
可是,一切都在四年前的八月一号划上了终止符。
恨夏锦曦吗?也许,宋禹珵更恨那个没有守护好弟弟,没有兑现诺言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