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送天乐与冬雪出门时,我的眼皮就在跳了不停,心中也有了不小的担忧。我心里暗暗想着,这趟出门,可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才好。
待她们走后,我在院中等得也是焦急,反反复复地跺着步子,就连每日最怕的安胎药今日喝来,也不觉着苦了,一口气便也喝完了。待将近午时,我刚躺下歇息,冬雪这才跌跌撞撞地回来了。
“少夫人……少夫人……”冬雪带着哭腔,从院子的门口一直跑到房门口。
我听着声音,赶紧从床榻上起了身,春意闻声赶紧跑到床榻前,将我扶起。我坐定在椅子上,冬雪也到了眼前。我见着冬雪,一身青衣上沾染了许多灰尘,发髻也凌乱了一些,一下子心中一紧,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冬雪,莫急,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天乐呢?”我示意着春意为她端来了矮凳,又上了茶水。夏歆和秋舒见着如此,也赶着紧地走了进来,询问冬雪怎么了?
“少夫人,邢姑娘……邢姑娘她……”冬雪说着话,泪水便涌上眼眶,眼见着就要流了出来。
“邢姑娘怎么了?冬雪你别吞吞吐吐的,好吧?”夏歆听着有些心急,便控制不住地呵斥起冬雪来。
冬雪受了呵斥,倒也回了些神,一下子跪在了我的脚前,“少夫人,邢姑娘被人抓走了!”
听着这句,我的心不由得便往下掉,手心里也开始不停地冒着汗。可是,我转念一想,这邢天乐既有武功在身,还有王爷府的令牌,即便官府拿了人应该也不至于会如何刁难,便平复了心情,又问道,“冬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细细道来!”
“今日,我们奉了少夫人您的命令径直便前往夏府,中间没有逗留。可是到了夏府时,我们敲了半天的门,夏府里都无人应门。后来邢姑娘气不过,便喊了门房,亮明身份,过了一会,那个叫阿虎的小厮给我们开了小门,偷摸着告诉我们夏老爷不在府内,往杏林街方向去了。但夏老爷临走时交代又交代,说是让府上闭门,万万不许给人开门。”
我伸手拉了一把冬雪,让她还坐在我旁边的矮凳上,慢慢说来。
冬雪伸手擦了一把眼泪,又继续说道,“邢姑娘与我得知了此事,便商量着要去杏林街寻一下,与夏老爷打个照面,并将少夫人的嘱托说一声,也好回来与少夫人复命。于是,我们两人便坐了马车去往了杏林街。”
“待我们到了杏林街,街市上的酒家少有开着的,而在开着的店家里有着的客人,可谓是门可罗雀、屈指可数。我们坐在马车上,将杏林街走了个遍,都没有找到夏老爷。邢姑娘便提议要一个人下去到店家问一下,让我就在马车里等她。”
冬雪咳了一咳,喝了一口茶水,又继续说道,“我在马车里等了一会,便听着不远处有了打斗的声音。我担心邢姑娘出事,就赶紧下了车,结果真的是邢姑娘。邢姑娘好像很生气,与那群人从店内打到了街道上,最终双拳难敌四手,还是被他们制服了。我便上前亮明身份,说是来自平定王府的,结果这群人一点也不理会,还将我推倒。我向来往的官兵求救,可是他们给他亮了个令牌,就连官兵也都不管了。”
“那群人是什么人?”我心里大惊,竟然都不理会平定王府的威名,就连官兵也不敢插手。我心中有了一些不详的预感,手中的茶杯也就攒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