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杭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人潮熙熙攘攘,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有驻足观赏景色的,人来人往,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游客络绎不绝,其中就有崔一行三人。
书画摊前,颜若屏满心欢喜的挑选最新出的小话本,王晴欢不慌不忙选着典籍,就崔知意扫了一眼,兴致缺缺的问小贩:“有兵书吗?或者军事传记?野史杂记?”惹得一旁的两人笑出了声。
小贩目瞪口呆的摇着头,怎么会有女子选这种书,也是奇闻,“姑娘,如果你真有兴趣,朝南一里有一家叫做求知的书肆,应该有你要的书籍。”
两人选好各自的书籍,崔知意麻溜地付钱,待小贩打包好交由崔后,三人客气的与小贩道谢。
“哪有人在小书摊要兵书的。”颜若屏瞧着崔知意略显失落的神情,不忍继续打趣,便提议朝南去看看小贩说的书肆。
就在此时,一个华服少年挡住前方去路,棱角分明的脸上桃花眼笑意含春,朱唇勾起放荡不拘的自信,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锦色袍子衬得整个人仿佛是无暇美玉刻出的玉人。“姑娘,敢问芳名。”手中纸扇一指,对着颜若屏,“在下……”
又是一个纨绔子弟出来调戏良家妇女,再好看的美男子,崔知意也是照打不误,只见一记勾拳甩出,直击华服少年左胳膊,意欲劝退少年,小惩大诫。千钧一发之际,另外一位玄衣玉带的少年从身侧闪出,挨下来这拳,崔本意只想教训一下这样的浪子,出手也不重,眼见有人上前挨了这一下,立刻抱拳道歉,“抱歉失手伤到公子。”
“请公子许我们送去医馆看看伤势,这位姑娘只是护友心切,烦请公子莫要怪罪。”事出突然,颜若屏收起脸上的惊慌后,做足礼数,倒是让对方无法再出言怪罪。
华服少年本欲说些什么,却被无情打断,“本就是小友唐突了姑娘,姑娘不怪罪便已是万幸,怎敢再劳烦姑娘送去医馆,这位姑娘也没有出全力,并无大碍,请姑娘放心。”细看玄衣少年,剑眉星目,瞳孔深沉,由内而外的散发着冷漠,语气虽然很客气,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疏离感。“在下与小友还有事在身,先告辞了。”
愣了半晌的王晴欢听到此话,才与两人一同做了礼送别少年。王晴欢看着远去的玄衣少年,心里好似有些话想说出口,但对方已经消失在视野中,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