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此刻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心心念念的可人儿就在眼前,跑出个杜与棠来插一脚和他作对,偏生他还不能发作,干看着心里刺挠,戏还没唱完,不能就此放弃,“颜娘,你还在生我的气吗?都怪我不好,不该逼你承认。”
颜若屏情绪本已逐渐稳定,看着这无耻之徒还来纠缠,又气又恼想出言辩驳,崔知意将人护到身后,怒目嗔视男子,“再敢靠近试试。”手中的拳头紧紧攥住,气势汹汹把男子吓退。
“吕兄,你何时认识这位姑娘,我竟不知。”杜与棠把玩着纸扇,慢悠悠地说着。
男子下不来台,继续编话:“我们在余杭郡时就熟识了。”
“那吕兄是否错认了他人,你在余杭郡相熟的女子可不是这位。”杜与棠眉头微皱,一脸疑惑之色。
男子有些慌张,怕被拆穿,“杜兄,你在说什么胡话呢,我自己的相好我还能认错。”
“难不成,吕兄有太多个姑娘相熟,我还以为吕兄用情至深呢。”杜与棠恍然大悟的语气把男子气得够呛。
“你可不要乱说,我在余杭郡只有一个相识相知的姑娘,那就是……。”
杜与棠直直打断了男子的话:“那不是巧了,我就是来助你再续前缘的。”
回廊深处几位女子摇曳多姿,款款而来,玉带勾勒出芊芊细腰,白玉般的手腕在轻纱中若隐若现,眼波流转皆是温情,妩媚的体态尽显万千风情。
在场的男子直勾勾地盯着,多眨两下都是对美人的亵渎。杨成业大惊失色,高声呵斥杜与棠:“今日是我大婚之喜,你带这些人来是何意?”
杜与棠心平德和,从怀中掏出一叠书信,“杨兄健忘,方才不是说再续前缘。吕兄,你且细看,那位女子你可相熟。”
男子心虚不敢抬头看,嘴里逞强:“我不认识她。”
“那这书信中的痴男怨女,爱恨缠绵又是怎么回事。”杜与棠取出一页,照信念了起来,“宛娘,吾心中所系,欲日日相见,惭愧,小弟拿错书信,这是应是杨兄所写,许是这封,沅娘,两日不见就叫我心痒难耐……”
“够了,你闭嘴。”杨成业怒气冲冲,呵斥道。
杜与棠笑嘻嘻地翻看手中的信件,“杨兄切莫生气,污言秽语的部分我羞于启齿,便请在场众人一起鉴赏一下杨兄、吕兄、项兄、丁兄、刘兄的大作吧。”大手一挥洒向空中,飘摇的信件轻轻落在了人群中,被众人哄抢。
信件中的情深意切引得众人议论纷纷,再看他们见姑娘们的反应,怕是这位杜姓小生说的才是真的,舆论一改风向,谴责起了吕姓公子的无耻行径。
杨成业怒火中烧,忍无可忍,叫手下召集小厮,借着维持局面赶走人群,再将杜与棠乱棍打出,一泄心头之恨。
现场一片混乱,杨管事带着姑娘们将将到场,还不知情,姑娘们就熟练地挑逗着往日的恩客:“郎君,奴家可想您了,您许久不来找奴家。”
谁能挡得住美人述情,几位少年早已心猿意马,待人群散去,想立刻拥美人在怀,以表衷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