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药童送了药回来已经天黑了,宋蔷薇急忙熬了药晾的差不多了就给江鸿文喂,昏迷的人咬紧了牙关,喂药十分不易,一碗药喂的宋蔷薇满头大汗才喂进去一点儿,反倒是衣襟被打湿了一大片。
药喂不进去多少,宋蔷薇想到了退热疾的法子,找来了一瓶烈酒,开始替江鸿文擦拭身体
她一个柔弱女子,翻不动江鸿文的身,擦不到后背,只能在他胸膛和腋窝处反复擦拭,等温度降了一些,宋蔷薇才停下歇息,她后背的衣裳都被后背打湿了。
她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早已冷掉的茶。
屋子里的烛火跳动着,莫名有些阴森感。
宋蔷薇一回头隐约看见窗外有人影吓的直接打翻了手里的茶杯,茶水全部泼在了自己身上。
难不成有歹人翻墙进来了?
江鸿文还在床上昏迷不醒,宋蔷薇害怕的浑身颤抖。
顾不得许多,颤抖着拿起茶壶,强忍着害怕出声,“谁?”
“蔷薇,是我。”听见熟悉声音,宋蔷薇差点喜极而泣,连忙扔掉茶壶去开门,房间外果然出现了那张熟悉的脸。
“少东家?你怎么来了。”宋蔷薇心有余悸的看着门外一身白衣的曾良俊,“你怎么直接翻墙进来,我还以为是什么是歹人进来了,差点吓死我。”
“是我太心急了,敲门没人应,我以为你出什么事了,直接就翻墙进来了。”曾良俊的目光略过她的衣襟有些尴尬的移开视线,“我听说你相公被抬回来了,你又连夜请了大夫,不放心你所以过来看看,你别怪我。”
他听手底下的掌事说江鸿文出了事,确实是连夜过来的。
宋蔷薇刚才被茶水打湿的地方,早就已经贴在了身上,透过领口薄薄的纱衣,赤色肚兜上的鸳鸯若隐若现,直引人遐想
偏偏宋蔷薇根本没发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觉得冷,让开身子示意曾良俊进去再说,“我怎么会怪你呢,你快进来。”
“曾良俊知道里面有她相公,也不怕被误会,结果进去之后就见床上的江鸿文衣襟敞开着,露出胸膛来。
“这是?”
曾良俊似乎想到了什么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瞬间尴尬不已。
“遭了!”宋蔷薇见状,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跑过去替江鸿文系好了衣服,又拿被子压在他身上,将人盖了个严严实实。
她刚才手忙脚乱之下江鸿文的衣襟还没系好,这么大功夫,门口的冷风吹进来怕是已经着凉了。
摸了摸江鸿文的额头,不是那么热,应该不会有问题吧,宋蔷薇心里难得生出几分愧疚。
“既然没事,我就先回去了,你……”曾良俊尽量控制自己的目光不去看她,可视线总是若有若无的落在她身上,“你若是有事需要帮忙,就来东街的福寿堂寻我。”
“好。”宋蔷薇也怕江鸿文醒过来之后误会,不敢让曾良俊多留。
毕竟之前江鸿文就表示介意她和曾良俊频繁来往了。
曾良俊离开之前没忍住提醒道,“你……还是换身衣服吧。”
宋蔷薇低头这才发现自己衣襟湿了,里面的肚兜都能看见了,瞬间羞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