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院发生的事还没一夜就传皇帝耳朵里。
太子回宫,皇帝此时正心情好着呢,打算批完折子就回去和太子一同用饭,身边的太监李英就报上了这事。
老皇帝一听就怒了,扔下手中的奏折道,“顾荣那老家伙报上来的吧?这些人选拔上来才上任一天,就闹出事非来,还真是好本事。”
翰林院待的那批人说白了就是新选拔上来的人才,哪些人可用哪些人不可用平日里都会有人注意着,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会上报到皇上面前。
哪怕历届翰林院进去的新人也没有第一天上任就闹出是非的,唯独这一届他没亲自殿试,就能闹出这许多妖蛾子来。
老皇帝何尝不想亲自主持殿试,奈何他身体实在是不允许。
虽然这届贡生最后的排名是有他钦点的几位大学士和他儿子商量排出来的,事后还呈给他过目,可总归不是他在金銮殿上点出来的,再加上身体不适,老皇帝难免心里有些不舒服。
偏偏这些人上任第一天就不安生,一上来就斗的厉害,这要是爬到官场上来,岂不是得斗翻了天。
“何人惹得父皇如此生气?”
老皇帝正气着,太子轩辕祁直接进了御书房。
李英见状急忙给轩辕祁行礼,又备上香茗,这才安安静静的退到一边充当透明人。
整个皇宫内也就唯独太子有独一份的殊荣连通报都不用,就可以出入御书房。
“还不是翰林院那般人,跟掐架的公鸡一样,一个个的都不让人省心。”老皇帝一看是太子,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遍,然后疲惫的揉了揉眉心,“顾荣那个老家伙也是,一甲里放进去一个贫寒学子,摆明了就有许多人不服气,估计后面还有的闹呢。”
老皇帝甚至觉得顾荣多事了。
历来前三甲都是世家子弟,那有寒门学子挤进去的,不是一个圈子的,挤进去了除了斗的厉害,又能怎么样?
“就是这阵子京城传的沸沸扬扬那个没钱安家的探花郎?”太子面上并无多大表情,他一回京城就听说了,要不是来喜留心去查了,他还不知此人就是沈墨。
“此人能从农家一步一步走到殿试倒也是有真才实学的,能公开承认自己家贫为人也是坦荡。倒是张家那小子狂妄了,在翰林院大放厥词简直没把皇家放在眼里。按理说给张家那小子一个教训才对,丑人多作怪罢了。”
“这个探花照我说该赏。”太子丝毫不顾及的点评道。
老皇帝闻言点了点头,觉得他说的有理。
“老三捐了一千两银子倒是挺让人意外的人,难不成老三看好此人?”轩辕祁猜测老三此举的目的。
“他看上的不是此人,别提老三了,你回来还没用膳吧,父皇这就陪你一块儿去。”
“翰林院那边就按太子说的照做。”老皇帝交代一句就和太子一同离开了御书房。
李英低着头听着这对天底下最尊贵的父子走远,这才下去让人传话。
…………
沈墨可不知道他因祸得福还得了赏。此时他正在家里坐在炕上和儿子大眼瞪小眼。
京城的冬天很冷,为了保暖家家户户基本都有炕,冬暖夏凉的很是实用。
当然富贵人家除外,人家屋里都是有地龙的,连火盆子都不稀罕用。
“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