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意欢的脚步微顿,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走。来之前她就觉着这里奇怪的很,当竺延将这话说出的时候,更加断定了唐意欢心中的想法。
这个破地方,果真要少来。
见唐意欢走了,楚君赫方才从屋子中步伐轻松的走了出来。心中松了一口气,此前他就害怕被她看到。
“你紧张什么?”竺延单手撑着头,声音有些懒散道。
楚君赫提了提衣服,身形潇洒的坐在了方才唐意欢坐着的地方,拿起桌子上的杯子便喝了一口:
“你管我。”
“………这茶,是方才唐姑娘用过的。”竺延好心提醒道。
楚君赫看了一眼茶杯,不觉的有什么继续喝着。
“哦。”
“近日,本王可是被王公大臣们好些针对。回到鄢城不到一月半,就各种奏折弹劾。当真心累的很。”楚君赫叹气。
他这一回来就变成了他们的手中钉肉中刺。如若不是有皇帝楚沁的加塞,怕是也不会整日的听到这些无趣之事。平白惹人心烦。
“所以,你便要杀了冯远皓。”
楚君赫略带玩味的勾唇一笑,不停的摆弄那茶杯:
“冯太尉最近蹦哒的欢的很,他以为本王是一个任人揉捏的,那本王也不介意让他断子绝孙。况且,冯远皓作恶多端,杀了也就罢了,不杀活着也只能给边关的士兵添乱。”
“嗯,也好。”冯远皓,他见过一次,是一个短命的长像,就算今日死了,也是命中注定的劫数。
至于今天唐意欢突然来到这,也不是贸然前来的。此前他就故意的给唐意欢透漏的风声。
他也知道,只有在国师的眼皮子地下去杀人,冯太尉才不会追究。毕竟,在国师的地盘上死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国师最讨厌有人打扰,冯太尉的儿子是一个色中恶魔,只是远远的看了竺延一眼,便整日整日的想。
死到这山上,也是最好的归宿,而冯太尉只能打碎银牙往肚子里咽。毕竟叨扰国师,上至皇亲国戚,下至平民百姓都是可以杀头的死罪。
国师,代表了国家的运势。
而,皇帝楚沁,最看重的就是这个。
“女人你都算计。”竺延换了一只手撑着头感叹道。
果然,在朝堂上活跃的人最可怕。
楚君赫嗤笑了一声,将杯子扔到了地上。杯子应声而裂。
“你,本王也算计。”
“……”一想到自己的地盘上又死人竺延面色带着几分嫌弃。
单手拍桌,扬长而去。
不过,在关门的那一瞬间,便开口唤到:
“佟,将人撵出去。”
说罢,便从房间里飞出来一个扫把,十分精准的打在了楚君赫的身上。
那意思异常的明显。
“……”小气。
楚君赫只能将东西扫走,将扫把扔回去。
谁叫他有求于人。
想到要拿唐意欢的心头血,楚君赫便一脸茫然。
这东西,要怎么拿呢?
心头血啊,那可是。稍有不慎便要死人的。
这让楚君赫十分为难,既然卦像算不出,那还是找医官靠谱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