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些，澹台暝沉默。

许久，他才淡淡开口，“既然是在你死的四年前，那么你为什么不去阻止呢？”

闻言，慕晚歌微微勾唇，“阻止？怎么阻止？那时候我才四岁，根本就不能下山。而且我是突然死亡，又不是被人谋杀，阻止有用吗？而且就算可以阻止，那阻止之后呢？现在的我又会怎么样？别忘了，现在的我是在当初死后才活过来的，若是当初没死，那现在的我也就不存在了。”

澹台暝沉默，不得不承认慕晚歌说的十分有道理。

“那你之后为什么不回相府？”

慕晚歌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为什么要回去？我娘已经死了，我爹从来只是把我当棋子利用。而且借尸还魂这样的事情说出去谁会信？与其当个养在深闺得千金小姐，还不如在这里当个土匪来的自由自在。”

大概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当土匪比当千金小姐好，澹台暝的唇角忍不住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许久，澹台暝才有些犹豫的开口，“你……跟皇上是什么关系？”这些年来，皇上的后宫一直都是空着的，十几年来形同虚设。为此朝中的一些大臣甚至想要以死明鉴，但都被皇上冷漠的让其告老还乡结束。

若不是后来皇上收了一个皇室王爷的儿子为皇子，再加上这么些年来一直大权在握，恐怕这十几年来朝廷上绝对不会那么的平静！

澹台暝一直不太明白，为什么皇上会不设后宫，不选秀。现在……他似乎明白了。

看着面前的慕晚歌，澹台暝沉默起来。

脑海中不由地浮现出那日她弹琴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