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诠一惊:“不行?”
这条路不行就只能凑人了!
少年瞳孔地震,眼神仿佛在控诉“主公你变了”、“你不再是我认识的主公了”,沈棠好笑道:“年轻人别这么沉不住气!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死路,直不了!”
徐诠回答得干脆。
顾池笑着提醒:“文释先别急,咱们这里有两手准备。其中一手——你可知,主簿有一手精妙绝活?正好能解决燃眉之急。不信的话,不妨问问先登……”
徐诠:“……”
祈善先生有妙计可解困境?
姜胜:“……”
怎么什么破事儿都能cue他?
当姜胜对上徐诠求知欲旺盛的眸,一口老血更是梗在了喉咙,不客气地一字一顿往外挤:“老、夫、不、知、道!”
他一点儿也不知道祈善【妙手丹青】的伪装有多天衣无缝!这顾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徐诠不知姜胜为何反应这么大,但从几位先生轻松自若的神态也看得出来,此事解决不难。主公不用二选一,因为走出第三条路!
沈棠前去迎接和亲队伍,但没见到那位倒霉催的“王姬”,只见到一个尖细嗓子、涂脂抹粉的宣旨宦官。对方根本没将沈棠这个郡守放在眼中,态度依旧趾高气昂。
宣旨完毕,还试图索贿。
只是沈棠并未理会。
宦官索贿不成,脸色阴沉。
“王姬下嫁十乌,乃是两国头等大事,一点儿差错都不能有。沈君可知?”
沈棠道:“还请使者放心。”
宣旨宦官见沈棠一副不开窍的模样,冷哼着白了一眼,眼梢眉角怎么看怎么有些幸灾乐祸。沈棠将和亲队伍就地安置,自己则“凑人需要时间”为由,带人回治所。
理论上来说,有祈善在,别说一千妙龄女子,就算是一万也凑得出来。
“凑不出来。”
祈善忍不住给主公泼了冷水。
真当他的文气不要钱的吗?
这可是伪装千人而不是伪装一人、十人,规模太大、时间太紧迫,完不成。
赵奉见以共叔武为首的几个武胆武者没开口,便道:“此事真是欺人太甚!沈君,依老夫之见,那郑乔如今也是自身难保,杀了使者反了,他未必能抽出人手来清缴……”
赌这么一个可能呗!
总好过被逼得不上不下。
沈棠没吭声,只是看向白素。
问:“那些人可以吗?”
沈棠手中有一支女子武装力量。
只是她们水平层次不齐,一部分算得上精锐,但另一部分吸纳进来没多久,各方面都不算成熟,贸然上战场,发挥多少实力不好说。沈棠打算将她们带到十乌,闹一场!
白素突然被点名,却不见慌乱。
她道:“可以!”
多少青壮被征兵就被送上战场,每一个能活下来的精锐都是历经生死的。相较之下,白素手底下这些人已经很不错了,她们中间资质最老的百余人,暗中苦训一两年。
武者的刀刃不见血,永远都是在过家家。若是这样也活不下来……只能证明她们确实不配活着。至于剩下的,除了极个别年纪不大的,剩下的都精心操练了两三个月。
搁在寻常兵卒,训练两三个月拉上战场都能算半个“精锐”了!
所以——
白素又道:“她们可以!”
沈棠在脑中仔细推演考量。
半晌,目光投向徐诠。
徐诠被这眼神看得莫名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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