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来了?”
苏闻歌定睛一瞧,正是小麻烦。
男子见她满脸嫌弃,虽习惯了,却也不免有些不满,“你就这么不欢迎我?”
“知道还来……”苏闻歌一直记得上回这厮和她哥打起来的事儿呢,小声嘀咕,“藏头露尾,谁知你是敌是友。”
“今日我若是走了,你怕是要后悔。”男子轻巧从围墙上跳下,好似没听到她的嘀咕,“我来可是来给你送资金的,现如今,这不正是你需要的东西吗?”
“你有这么好心?”她半信半疑。
“我看起来像是小气的人吗?”他却颇为自信,想必苏闻歌不会拒绝。
苏闻歌不置可否,看向胡管家,话却是对男子所说,“不需要,谢谢你的好意。”
“真的不要?”男子又问了一遍。
“不要。”
她拒绝的毫不犹豫。
这人几次三番出现,但却始终没透露出他的目的,出于谨慎,她可不敢轻易要他帮忙。
“好吧,难得我主动帮忙,你竟然拒绝了我。”男子也不勉强,只是瞧着似乎有些惆怅。
苏闻歌觉得他有病,不让帮忙,他还不高兴了,她翻了个白眼,“你是受虐体质吗?”
男子愣了愣,“当然不是。”
“那你快走。”苏闻歌还急着处理胡管家。
男子却眨眼间便来到了她面前,苏闻歌不禁后退一步,却听见一声轻笑,刚要恼怒,就见他悠悠然行至胡管家面前,目光漫不经心一撇,“他就交给我吧。”
说罢,单手提起胡管家的衣领,一个闪身便上了围墙。
他带着胡管家来到了一处乱葬岗。
夜色中,乱葬岗遍地尸体,秃鹫在上空盘旋,偶尔落下,对着难得新鲜的尸体叨上一口,而后仰天长啸,地上的尸体变得残破不堪,甚至眼珠都被叨走了一只,只剩下一只眼睛,直勾勾盯着胡管家。
他被吓得尿了裤子。
“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吧,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他又哭又笑,五官被恐惧扭曲,抬头看向男子,却见男子伸手点住眼角,露出黑布低下的一条疤痕,“是,是你……”
原来传闻是假的!裴家大公子根本不是废物!
胡管家惊骇不已,亦恐惧不已,乱了乱了,这一切都乱了,他觉得自己可能要死在这里,转身胡乱朝前方爬去。
后背忽然一沉!
他被人踩在了地上,脸刚好和那个缺了眼睛的尸体对上,他甚至能闻到那尸体上的血腥味以及无处不在的恶臭,他惊恐的大叫一声,挣扎着回头,却看到男子眼底戾气横生,周身风暴凝聚,仿佛要搅碎一切,盯着胡管家的眼眸暗沉的像是恶魔锁定了猎物,
男子脚下用力,胡管家一口血喷了出来,瞪大了眼睛,急促的喘息某一刻忽然停止。
他竟生生被吓死了。
男子冷哼一声,从腰间拿出锦帕,擦干净方才抓过胡管家的手指,转身朝来路走去,身后的秃鹫已是迫不及待落下,开始品尝那一具新鲜还带着热乎气的食物。
不多时,那具尸体变得残破,已分不出生前是何模样了。
翌日清晨,苏闻歌刚洗漱过,将风五叫了进来。
“绣房生意如何?”
“绣房账房来报,说今日生意不足昨日十分之五。”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