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云深冷声道:“看着我。”
突如其来冷意让刘香香轻微哆嗦,抬眸赶紧看着他,月云深这才满意,笑道:“说吧!什么大事?”
月云深突然有些害怕刘香香所谓的事,怕她会离开!
“那个……我……我引荐了皇室的人,去了拍卖会。”刘香香说完眼神飘忽,不敢看月云深的表情,记得月云深可是对他千叮铃万嘱咐过,不能带官员皇室。
月云深听完,松了一大口气,双手捧着刘香香的小脸,好笑的看着她:“嗯?然后呢?”
“啊?”刘香香一愣,接着摇头道:“没……没有了!”
“还以为是什么大事,让你如此烦恼,别担心,不妨事的,楼外楼又不是月家开的,怎么也怪罪不到我头上。”月云深说完,看着刘香香来了主意,立马为难道:“不过……”
“不过什么?”
“香儿,你就危险了,人可是你引荐的,你可逃不了干系。”月云深说得煞有其事。
本来松了一口气的刘香香一听,瞬间慌了:“那怎么办?”刘香香心想自己死了就死了,万一连累到爹,和顾青葶……
月云深喜欢看刘香香着急的样子,因为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成为她的依靠。
看着刘香香着急,月云深叹了口气道:“这样吧!你先留在我庄上住个小半年,避避风头,待事情过去了,再回去,我定保你无事,你看如何?”
“那……我爹怎么办?还有青葶……”
月云深道:“你爹怎么也是替顾家办事的,顾小姐也是高官家的小姐。”说到这,月云深意味深长道:“顾青书,可不简单,明面上的南国状元郎,当朝少师。”
刘香香反驳道:“不许你说我们少东家的坏话。”
“好好好!不说,放心,你爹自然有人护着,但你要是和你爹在一起,难免有些麻烦,想必你那少东家也忙不过来。”
“所以……你、只能被我护着。”月云深的笑容宠溺又好看。
刘香香心里不安又乱,这会月云深说什么她都觉得有道理,点头道:“那就麻烦你了。”
月云深对着刘香香轻轻一笑,温柔道:“不麻烦!”
―――京都,御街。
许青云住在店铺里头的一间改良包间,他很省银钱,舍不得点油灯,这会借着窗口透进来的月光,看着手中的荷包。
这是今日陈晚送与他的,一针一线都是陈晚亲自绣上,是一对游水鸳鸯。
―――三个时辰前。
护城河畔,柳阴地。
“晚晚,你来了。”许青云站在一座长年无人停留的木亭处,一身青衫,清风微拂衣袂。
陈晚的侍女小姝懂事地退到一边去忘风。
“青云,是我来晚了。”陈晚款步向前,脸上带着喜悦娇羞。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
一枚带着千丝万缕情愫的荷包,递交给了心爱君子。
“小姐,时间不早了。”小姝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互诉衷肠。
分别之时,两人依依不舍,许青云温润一笑:“晚晚,快些回去吧,更深露重,别着凉。”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许青云坐在窗前,看着荷包,念念有词。
顾府。
凌云卯时醒来,这会的顾青葶才刚入睡,凌云翻身起床,穿戴好,脸都没洗就离开了,得赶着在辰时到铁血营。
贤王府————
早起的侍女竹枝经过枯败的荷花池,突然停下脚步,只见里面似漂浮着一个人。
竹枝吓坏了,往后退的时,被发软的脚绊倒在地,竹枝颤颤巍巍喊道:“来……来人呐!有人溺水了!”
其他人听到动静也赶紧往这边来,几个胆子大的小厮下池子把人捞了上来,探了探鼻息,发现已经死透了。
几侍女扶起吓坏了的竹枝,想扶她回去。
竹枝瞥了眼女尸,当看清死的人是春兰时,心里一惊:“都让开。”
小厮们都规矩让开。
竹枝摇了摇春兰,又不死心的去探了探鼻息,终是相信春兰死了。
白涧适时出来,怒道:“一大早的围在一起,都没事做?”
一小厮拱手道:“白侍卫,刚小人在池子里捞起来一具女尸,是春兰姑娘。”
“春兰?”白涧问道:“谁先发现的?”
小厮道:“是竹枝姑娘发现的,当时竹枝姑娘被吓得大喊,小的们就赶紧过来查看。”
白涧走到春兰跟前蹲下,手伸上前捏住春兰煞白的脸,左右看了看,对竹枝道:“看起来是刚死,竹枝你倒是发现得是时候。”
此话一出,众人都奇怪的看着竹枝,竹枝道:“白侍卫,奴婢今路过这里,就发现了。”
白涧微眯着眼睛:“这地方王爷素日不爱来,除了几个打扫的丫鬟外,几乎没什么人,竹枝姑娘身为王爷院里的侍女,到这里来做什么?”
竹枝愣住了,今日本是春兰叫她早些来这里,说是有事……竹枝猛的看向白涧,见他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容。
又看向死去的春兰,突然就明白,她和春兰都是来监视王爷的,是王爷不留她们了。
“白侍卫……”竹枝眼里带着惊恐,她还不想死。
白涧起身,对着小厮道:“把春兰埋了吧。”
“是!”
“竹枝,你跟我来!”白涧说完就往外走,也不管竹枝是否要跟着她。
竹枝呆了一会,木讷的起身,跟着白涧离开,穿过曲折的长廊,一直往东边的院里去,一路上谁也没说话。
在无人之处,竹枝跪下:“白侍卫,您饶了奴婢吧,奴婢还有用,奴婢什么都说。”
白涧转身,收起脸上的冷意,笑意盈盈的看着竹枝:“当真?那你说吧,说得好我就留下你。”
“多谢白侍卫。”竹枝磕了个头,认真道:“白侍卫,奴婢是太子派来监视王爷的人。”
白涧不悦道:“说点有用的!”
“奴婢知道的不多,但是奴婢能帮王爷传假消息出去,到时候王爷什么事都好办的。”竹枝心在颤抖。
白涧道:“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些用,只不过……你没有说实话,机会已经用完了!”
呲!
哐当一声,竹枝倒地,眼睛睁得老大,带着临死时的惊愕绝望。
白涧摇了摇头:“哎!可惜了大好的年华,做什么不好?”
感叹后白涧对着空气拍了拍手,立即有两人现身,恭敬的等着白涧的吩咐。
“处理了吧!”说着捂着鼻子,“我闻不得这个味道。”
两人没有丝毫犹豫,快速清理了竹枝。
春兰和竹枝算是解决了,白涧看了眼地上的血迹,快速离开。
―――书房。
“主子,属下已经处理掉了吴皇后的眼线,只是这吴皇后未免太愚蠢,竟打着太子的旗号来。”白涧站在一边。
南旋抬起头,道:“太子没了还有二皇兄,最不济还有四皇弟。”
“主子说笑了。”白涧听了发笑:“二殿下只怕当不了皇帝吧。”
南旋道:“好了!去一趟沐府,把楼外楼后续的事交长风处理,本王无暇顾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