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城门外派了重兵把守,南旋在城墙上迎风而立,居高临下的看着城墙下闹事的民众。
侍卫过来拱手作揖道:“主子,已抓住一带头闹事的人,白涧大人正在审问。”
南旋冷眼盯着下面的民众,平静道:“嗯!有进展了再来报我。”
“是!”
城郊一普通茅草屋,里面暗藏玄机,有一偌大的地下室,烛光照耀这阴暗潮湿的甬道。
白涧往里走着,忍不住捂了捂鼻子:“一股子血腥气。”
几个小侍卫见了白涧,对他拱手作揖,“白大人。”
“嗯!人呢?”
“在里面。”
白涧慢慢往里走,越走越宽,气味也越浓,不远处有一人,便是被扣起来的闹事者。
闹事者一见有衣着不同的人进来,挣扎着拉动带着铁锈的链子,大喊道:“放了我!南国朝廷果然腐败,随意乱抓无辜百姓。”
白涧嫌弃的拉了张椅子坐下,看着面目狰狞的闹事者,轻叹道:“哎呀!你这就说错了,这可不是乱抓人。”
闹事者怒道:“你……朝廷走狗,南国朝廷昏庸无道,把百姓不当人,你若是有良心,就放了我。”
白涧手指有意无意地敲打着桌面:“嘘!吵死了,就会这么几句?听你说了好几天了,也不知道换换。”
“说吧,是谁,派你来闹事的?”白涧面带微笑的看着闹事者。
白涧的笑让闹事者心里发毛,
“我是百姓的代表,自然是百姓派我……”
“说假话的下场,可是很惨的哦!说吧,你是哪个国的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会无缘无故的抓你?”
闹事者一听,当场闭了嘴,别过头不说话。
看闹事者的反应,白涧再次肯定了他不是普通百姓,起身靠近闹事者,对着他的手看了看,笑道:“这手上的老茧不像是挥锄头的,厚是厚了点,不过……针够细。”
此话一出,一人便端着银针上来,闹事者开始还不明所以,直到针插入了他的指尖,那种痛苦让人充满恐惧。
“啊!!!!”
白涧看着一脸冷汗的闹事者,脸上的笑一下收回,说道:“给他嘴里塞块布,吵死了。”
“是!”
二十根针下去,闹事者也只是呜呜的嚷着,还是不肯低头,一双眼睛瞪这白涧,侍卫对着白涧道:“白大人,看样子还是不肯说。”
“那便刻上一朵血牡丹吧,正好想看看初春的花。”白涧说得随意。
侍卫一听,迟疑道:“白大人,万一这人受不住……”
“无妨!”
侍卫得了白涧的肯定,转身对着闹事者笑了笑:“这血牡丹,顾名思义,就是用最锋利的小刀,在肚脐这个天然花蕊上雕刻,直到最深处……”说着小刀便划破了闹事者肚皮上的衣裳。
闹事者被吓得双眼通红,开始拼命的摇头,铁链被拉扯得哗哗响。
侍卫拔出他口里的白布,闹事者慌忙道:“我说,但我说了你要放过我。”
白涧微笑的点头,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闹事者道:“我叫兰特意路,是大食国人,太子殿下说今年南国雪灾,可趁虚而入带动南国百姓闹事。”
“哦?”
兰特意路以为白涧不信,立刻说了几大食国的语言。
白涧微微一笑:“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
正当兰特意路以为自己可以被放了时,白涧道:“给他留个全尸。”
兰特意路怒吼道:“你这个小人,你答应放了我的!#@#@”
白涧收敛笑意:“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不过是一越国的细作,妄图扰乱我国安宁,连名字都是假的,岂能留你?”白涧没给兰特意路再说下去的机会,一剑刺穿了喉咙,剑尖与后边的铁板发出刺耳的声音。
兰特意路断了气,白涧道:“扔山里喂豺狼,细作不配入我南国的土地。”
“是!”
城门————
白涧快马赶过来。
南旋倒也不急着问,只道:“可与猜想一样?”
白涧拱手作揖:“是!主子料事如神,那人真是越国人,看样子,为的是扰乱我国民心。”
南旋没说话,只是看着远方思量着什么。
白涧继续道:“越国如此不安分,可要禀报圣上?”
“哼!”南旋抬手:“不必,此事无需特意告知任何人,晚些时候,将人抓起来,派几个人伪装其中便是。”
白涧拱手作揖道:“是!这群人愚昧无知,如墙头草,风往那边吹就往那边倒,如今倒塌的房屋也快修好了,到时候自然会消停。”
“嗯!本王就先回去。”
“恭送王爷!”
―――不过一夜之间,百姓便安宁了下来,此时也算告一段落,皇帝毫不吝啬,对贤王赞赏了几句。
此事传到吴皇后的耳朵里,导致吴皇后勃然大怒,在宫里砸了不少东西,又见一宫女貌美,拿起花瓶就扔过去,宫女瞬间破了相,又不敢叫痛。
“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
吴皇后胸口起伏,看着宫女卑微的样子,怒道:“滚!”
“是!奴婢告退。”宫女跪着出殿门,赶紧起身跑开,生怕皇后反悔。
宫女跑的时候撞见了芳华姑姑,赶紧低头跪下。
“请姑姑安!奴婢该死。”
芳华道:“出了什么事,竟如此没了规矩?”
宫女微微抬起头来,又赶紧低下头。
芳华问道:“怎么回事?”
宫女道:“是奴婢不小心磕破了脸。”
芳华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下去吧!”
“是!”宫女在一叩首,起身离开。
芳华来到吴皇后寝殿,见吴皇后正坐在宝座上生着闷气,金碧辉煌的大殿里,宫人跪成一片。
“请皇后娘娘安!”
芳华跪下拱手。
吴皇后见芳华来了,道:“你来了,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芳华站起身,对着大殿里的宫人使着眼色,“一群混账东西,敢惹娘娘生气,还不都滚下去。”
“是!奴才告退!”
宫人们叩首后赶紧退下,芳华走近,对吴皇后道:“娘娘何必生这么大的气,贤王终究只是个王爷,而太子始终是太子。”说着将茶递给皇后。
“本宫如何不气?你可知本宫没了娘家,南旋这个混账是有丞相府撑腰的,若不是皇上立了启儿为太子,如今我这后位只怕是换人了。”吴皇后接过茶盏,喝了一口。
芳华笑道:“娘娘,您糊涂,前些日子皇上不是还和娘娘说起贤王?是想给贤王找块好的封地。”
吴皇后心情一下转好:“这人老了,就是不记事。”说完又恨恨道:“待我儿成了新皇,沐家的好日子就到头了,我儿定屠杀沐家所有人,一个不留!”
“娘娘,如今得沉住气,万不可再提此事!”
吴皇后正了正自己的发冠,“本宫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