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哇，谁知道这家伙一上来就问这么劲爆的问题啊，直接把成果果问懵圈了，其实，确实是有几个的，但那是因为有人扒出了她是前段时间跟Pluto一起直播的女孩子，校园墙上讨论的沸沸扬扬，而她却是无动于衷，诶，她是犬扫六合，是成果果呀，又不是谁谁谁的附属品，“哈哈，小宝弟弟，你这个样子是找不到女朋友的，找到了也是会跟人跑了的。”

Pluto沉默了一会儿，随即笑了两声。

“比赛的结果怎么样？”听Pluto的语气，明显还是心情愉悦的，“看来你还是挺听话的嘛，嗯，临邛道士演的不错。”

“还行吧，拿了个亚军。”其实成果果还是很满足的了，管他暗箱操作还是什么呢，不过听到后半句，她的脸不禁有些红，“谁听你话了？是我另外一个室友喜欢那个男孩子，嘶，虽然结果有点不尽如人意，但我也算是做了件成全人家的事儿了吧。”

“哦？那第二轮的时候为什么不把祝英台让给那个女孩子来演？”Pluto笑了笑，不依不饶，“啧，女人，野心不小啊。”

“我我我……”成果果一时语塞，叹了口气，没好气的说道，“那我之前没看出来，后来才看出来的，行了吧？”

“好好好。”Pluto觉得还是适可而止吧，把她弄的不开心了就不好了，“嗯，今天游戏打的不错，比上回有进步。”

“那是自然，我是谁？电竞少女啊。”被夸了两句，成果果得意的快要飘起来了，依旧改不了那副自恋的德行，“不过你一出手就是五个大火箭，你是钱多的要放火烧嘛？那要跟网站五五分成的，还不如直接微信转钱给我呢……”

“噗哈哈，那你可是真的聪明可爱的小机灵鬼呢。”Pluto被她毫无纰漏的逻辑给逗笑了，这丫头，看起来呆呆傻傻的，没想到还挺精明的，“那能一样吗？转钱给你，只有你知道，送礼物，所有人都知道，你打的那么棒，就当是我给你的犒赏了，多多加油。”

成果果扁了扁嘴，双眼看向远方，略显空洞，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半天才说出个“好”字。

“我给你点了外卖，记得去拿。”Pluto似乎察觉到了成果果情绪里的异样，也不再多话，“再见。”他不太喜欢说拜拜，那样显得太过没有人情味儿，总觉得其中掺杂着些决绝，而再见就不同了，里面有着再相遇的希望与温暖。

“再见。”

挂断电话，成果果深呼吸了几次，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烫的脸庞，半天才回过神来：“外卖？诶，这家伙……幸亏我还没买，不然真的浪费钱。”

当然了，她成果果也不是个爱贪小便宜的人，她在微信上询问了Pluto的地址，寻思着以后有机会也寄点东西给他，可等了半天也没见他回过来，心说，诶，他应该极其在乎隐私的人吧，连脸都不露，怎么会给她地址。

当她思绪还没回过来时，Pluto发消息过来了。

成果果以为他会拒绝。

没想到他真的发过来了！定位是武汉的某专科大学。

接着，Pluto又打电话过来了，好像话费不要钱一样：“我是江苏无锡人，但我考到了武汉这边，手机号没舍得换，嗯……我很喜欢武汉这里，所以就想把这里具有代表性的东西分享给你们，对，因为是专科吧，就没太好意思跟你讲。”

成果果听后，心中的最后一点执念也消散了，他就是他，他是Pluto，是张小宝，永远也不可能是冥王星，张冥之，但也并没有想象中如潮水般涌来的失落感，充满希望，紧接着又是失望，反复挣扎了这么多次，她也有些累了，把她仅存的那点念想打散了也好。

“你能跟我讲真话，我真的很开心，因为你在真心的接纳我，那么我也非常愿意成为你的好朋友。”成果果向他吐露心声，不过听到后面半句，她有些生气，“专科怎么了？我知道你一定听过很多的大道理，也听过很多的鸡汤，但我还是想告诉你一句，自己的路从来都是靠自己走的！外界那些傻比冷嘲热讽的声音从来就不是阻挡你前进的理由！”

Pluto愣了愣，嘶，他刚才的话里好像并没有表现出愤世嫉俗、自我贬低的意思啊，怎么这小姑娘自己一下子就蹿起来了？她究竟经历了些什么啊？他不知道，也不想多问，只笑了笑。

“哇，你笑什么啊，我说的都是实话！很好笑吗？”成果果摇了摇头，十分无奈，自己好心好意的劝他向善，这家伙怎么就不领情呢？

“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你那句脏话说的很可爱，也很真实。”那是成果果的另一面，有幸被Pluto看到了，“我从未见过。”

“切，搞的你没说过脏话一样……”成果果越说声音越小，脸越红，诶，太丢人了吧，“至少，你现在过的很好不是吗？令很多人羡慕，父母也会为你骄傲的，是很多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啊，这是任凭别人怎么说都改变不了事实，不是吗？”

Pluto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