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成果果这个架势……他也算了解她的性子，知道八成是阻拦不了的，“果果，我先去打个电话给我爸，你小心点，别伤到手。”张冥之擦了擦手。

“嗯？张先生不准备让我跟叔叔阿姨打声招呼吗？”成果果凑到他的面前，笑着用手臂环住他的脖颈，她发现他的表情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干嘛突然又冷了个脸啊？”

“没什么，就……就是很久没回去了。”张冥之的话语云淡风轻，他慢慢的将她的手放下，“果果，不用了，以后会有机会的。”撂下这句话后，他就走出了厨房，让成果果有些猝不及防，却也没有跟着他一起出去，一个人在厨房里默默的切菜。

走到客厅的张冥之深呼吸了几次后，打了个电话过去。

“喂，爸，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沙哑的声音，不似从前那般清亮，张河山停下了正在敲代码的手指，面容有些许憔悴，“你呢？钱够用吗？”除了每个月的补助，他自己还能赚不少，张冥之寄给他的钱，他都有留着。

“我也好，钱够用的。”张冥之低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每次打电话都是这样，父子两个找不到话题，总是在不断寒暄着有的没的，诶，其实也只能这样了吧，“爸……我……”

“哦对了，差点忘了问你小子有没有谈恋爱啊？”张河山似是洞察了张冥之的心思一般，谈到这方面的问题，他的语调都变得轻快了很多，“这是你妈的心愿，她也不希望看到你……”

“好了，我都知道。”张冥之打断了张河山的话，显然他不想在那个女人的话题上做过多的停留，勾起太多的回忆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益处，该释然的他早已释然，该铭记的他一点也不会忘，“女朋友，有的，改天带回来……”

还有几字未说出口，张冥之就被厨房里成果果的一声尖叫把思绪拉了回来，“爸，我这边有点事儿，改日跟你好好聊。”他挂断电话后，赶忙跑去了厨房。

“好……”

电话那头传来了嘟嘟的盲音，张河山笑着摇了摇头，心中对于张冥之那边的情况也略微能猜测到点什么，在他的印象中，除了那次，从来没有什么能够让自家这个儿子如此慌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