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就是,分开之后,干什么都很别扭,就连关心,都是早就预谋好的亲切。
初中的时候几乎是没有交往的,班里的有几个团体,而她属于散客团的那拨……
有几个成天处一块的朋友,并且有两三个顺利交往到了现在,虽然有几个彻底掰了,但是都属于不闹事的小团体,不兴风,不作浪,但也不是什么好鸟。
高一的新班级里就她们两个是相识的,座位又是前后桌,自然而然更近了一步,是的,刚到新班级的时候,成果果是不认识伊婷的,兴许是臭味相投,在几次考试下来后,她和伊婷的成绩都靠的很近,然后就走到一起了,友谊一直延续到现在。
再来说说她跟句号吧,哎,那会聊天聊的可疯狂了,小纸条都攒了一大篓,不过在毕业后,整理时被她扔干净了,现在却又很想回顾一下,毕竟她把学习的时间都拿去干那破事了,高一没有夯实基础才落得如今这个局面,怎么也都有些存在证明啊。
句号偶尔讲话会呛的她哑口无言,胸中一股闷气呐,也就经过两小时自我消化,成果果依旧继续吃她的喝她的蹭她的。
但是从来算不上是朋友的,除了八卦和嚼舌以外不会说到其他的太多,那种朋友的定义和感情的界定自己心里清楚的很,就算外人看上去亲密的很,但自己知道两个人是好的,感情不是假的,但是关系不是别人想的那样的。
似乎高二时不再同班的关系,她们两个都属于不管到了什么新的环境,都可以正常融入,交流无障碍的那种,于是乎很少有交流,不会刻意的去找彼此,因为不算朋友啊,但是也不是普通同学的关系啊。
当然真实的情况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复杂,一切都正常的很,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少了什么丢了什么的这种感觉是没有的。
而在她毕业后的那一年的某一天,句号还是联系上她了,不管怎么说,好歹曾经的那段友谊还是刻骨铭心的,现在总不能真的形同路人吧?
句号和她说自己现在的这份实习不想干了,成果果问她怎么了,干的不开心么?
她说倒不是不开心,实习生被塞一大堆有的没的的工作很正常,但她被安排打理着一个公众号,公众号的关注者都是些为了蝇头小利而蝇营狗苟的人。
经营者为了迎合这方面的受众常去盗一些“不转不是中国人”“注意了!惊人真相”这类文章交给句号重新编辑后作为原创文章发出。
句号眉头微皱地对她说:“这些都是我从前厌恶的东西,可我现在却作为这些东西的源头在发布这类内容,我觉得我就像朋友圈的一颗毒瘤。”
她和句号说,到了这个年纪我们都在绷着,一根筋悬在那里罢了,它早晚会断的,对于自己未来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其实心里多少都有点数,缴械投降只是时间的问题,成为自己从前所不齿的人可能性,远大于长成年少时自己期许的模样。
钱也好,权也好,一旦染指过,就像碰过毒品一样,那种滋味,妙得让人忍不住去回味,能做什么,能做的只不过是死扛着,就像母兽护崽一样,对别有用心想要靠近的人呲牙咧嘴着,然而架势看起来再凶悍,也不过是猎人当头一枪的事。
成果果恍然间觉得……哦,曾经在一起打打闹闹的人,如今也为了生活琐碎的事儿开始奔波劳走了,没办法,这就是现实啊,甚至……要变成自己以前最讨厌的那种人,当时,刚签下平面模特合约的她觉得自己多少也是按照金主的意思去拍摄一些东西,谈不上讨厌,但也说不上喜欢,毕竟为了生计嘛,但想到自己以后到了职场,会不会跟句号一样?去做一些违背自己内心的事儿?那她得难受死。
句号告诉了她什么是现实,这也算是驱使她奔向自己梦想的催化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