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成果果知道林君克家是开公司的时候，就已经够震惊的了，谁知道方雪更离谱，在绝代当CEO？诶，早知道那时候就不得罪这号人物了，干脆就像电视剧里演的一样，要个百八十万离开辣个男人算了，现在可倒好，赔了夫人又折兵的。

说是谈谈具体事宜，其实也就是再签一份补充协议罢了，签完后，钟叔又说道：“诸位，这可是大小姐第一次这么大手笔的投资，虽然我们的专业团队做过相关的风险评估，但……我们并不希望有什么意外发生。”

靠……大小姐？董事长还真是她爹啊，那不是完蛋……这下子真的是踩到雷了。

“我……我先去一下洗手间。”成果果低声说完后，面容尴尬的朝众人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了座位。

房间内，各种讨好声、恭维声此起彼伏，房间外，成果果来到了洗手池边，掬一捧清水洗了把脸，总算是让自己清醒了些，正当她准备从口袋里掏餐巾纸出来擦脸来着，只感觉肩被人轻轻碰了一下，然后一张餐巾纸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你怎么也出来了？”成果果面不改色的接过方雪给的餐巾纸，擦了擦脸，“方大小姐，方大CEO，如此大费周章，有何贵干？”她看到方雪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了，执意要她来的一定是方雪，当然了，要她来也不可能只是为了跟她吃个饭，顺便再秀一下她那CEO的身份，一定还有别的目的。

“你能出来上厕所，我就不能？”她才不会说是因为懒得听那些官方的聊天和官方的吹捧才溜出来的，毕竟在成果果面前，她方雪的气势是一刻都不能落下去的，“好了，别扯CEO不CEO什么的了，那些都是虚的，挂个名而已，知道我为什么投资这部电影吗？”

“因为我？你想在我面前炫耀，对不对？想让我彻底臣服，对不对？”

“因为张冥之？该不会是看在我是他前女友的面子上，还特意照顾我吧？”

“……”

无数个回答在成果果的脑中闪过，最终她选择了……

“因为这部电影值得投资，用你们的行话来说就是……稳赚不赔，回报高于付出，利润丰厚。”成果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信且坚定的说出了这番话，“方雪，撇开其他的不谈，我也承认你比我优秀太多，我服，心服口服，当然，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啊，您就偏偏投了这部电影，我也不管是什么原因，总之还是谢谢你认可了这部电影，眼光不错。”

“那是自然，本小姐眼光不错那还要你说？”方雪其实在心中已经编排好了无数话来回怼成果果，但成果果的回答无疑是让她有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就像是全力打在了棉花上一样，“至于什么原因……我以前跟你说过，只要你不再跟冥之纠缠下去，我非但不会为难你，甚至还会帮你。”

“加油。”成果果朝方雪笑了一下，然后轻拍了两下她的肩膀，转身离去，“谢谢你的餐巾纸。”

“你！”

看到成果果渐行渐远的背影，方雪原本攥紧的拳头慢慢松开了，她似乎在这个女孩儿身上看到了以前自己从未注意过的东西，或许是不愿注意，不想注意，抑或是……不敢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