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和风泠差不多高，风泠细细观看了她的长相，的确和现代人有点不一样。

“你唤我来有什么事吗？”老人的声音有些沙哑，平静的注视着风泠问道。

风泠：“请问您生存的年代是？”

老人一愣，没有猜到风泠会问这个，相比于问时间，其实风泠更想问她是否知道自己的尸体为什么保存的这么好，不过这个问题问不出口。

而且老人一早便注意到了周围一圈尸体，表情莫名，目光闪动，风泠看清了她低头查看自己身体时的茫然和惊讶。这具身体保留着刚死去的模样。皮肤没有干瘪僵硬，也没有各种尸斑。

她大概在心底感叹了一句后代保持尸体不腐烂的技术真强。

看来本人不知情。

小喵的技能有时间限制，老人简简单单回复了风泠的问题，她所在的时代风泠没有听过，距离现在至少有五千年以上，而风泠的其他问题老人也回答了，不过都没什么用。

老人安安静静的坐在石台上，风泠意识海的感应一动，清冷的气息萦绕心头，侧头就看见了布之凭空出现在自己的身边。

风泠首先注意到了他的眼睛，没有像之前一样闭着，清幽的浅紫色眸子恢复如初，没有任何伤痕，一来到她身边后就认真的注视着她。

“你……”在猫铃铛的时间尽头，老人目光如炬，看着突然出现的布之，眼眸光彩闪烁起来，呆愣愣的盯着他，似乎透过布之看见了另一个人，甚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泛起泪花，她的目光复杂无比，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述说，然而小喵已经停止了拨动铃铛，铃铛声一断她就失去了生机倒在石台上。

风泠听见了她的小声惊呼，看清了那滴滑落下来的泪水。这个老人……能看见布之？！甚至和布之……不，和天道有交集，否则怎么可能有这么强烈的情感波动。

布之扫视了一圈摆放的尸体，眸子微眯，清冷淡漠的目光锐利起来，空气中的浊气开始不安和躁动，浊气是灵气污染来的，灵气臣服于天道，所以即使变成了浊气，它们也会觉得害怕和不由自主的臣服。

风泠隐隐猜测到了这些尸体的身份，“他们都是……天眷者？”

虽然用的是疑问句，但语气是肯定的，布之将目光从尸体的身上收回来，认真的点了一下头，“他们从天眷者身上找到了与天道的联系。”

实验室除了这一间房其他都坍塌了，没有找到其他有用的东西。风泠执着于探究纯黑是什么，却没想到发现这个组织研究的东西挺多。

风泠见布之对这个实验室的研究项目似乎有些在意，于是给他说了自己的发现，在离开这里时，一道闪电将那些天眷者的尸体全部处理掉了，一根头发都没留下。

离开地下实验室，必经那个实验员的身边，布之看见他时眸光微闪，停下了脚步，风泠之前就观察过这具尸体，可惜没有任何发现，“他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