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从没遇见这样的情况，布之内视检查了自己的道心，没有任何异常发现，不过那种难言的痛苦和悲伤似乎已经深深印入意识，布之拧眉，这么强烈的负面情绪波动一点都不像自己。

而且，他能感觉出那种情绪不是被注入的，那是属于他自己的，就像亲身经历过无数次，这些刻骨铭心的负面情绪已经全面渗透，甚至在某一刻他觉得这颗道心早已经千疮百孔，可是他很确定自己记忆完整，道心也没受过伤，更没有被其他人接触过。

千疮百孔不过是一种错觉，但那些负面情绪却实实在在存在过，它们的出现无不在提醒他有些事情超出了自己的理解范围。

清冷的面容带上了一丝凝重，布之的眸子在思考时有一种平静的锐利感，“它们……从何而来？”

或许可以再让风泠对他说点什么，不过想到那种近乎让人窒息的负面情绪，布之觉得自己身上每丝能量细胞都在抗拒，抵制主体意识这个疯狂的想法。

风泠……

不清楚道心怎么回事，但毫无疑问，异常的原因和他的天眷者脱不了关系。

他没有怀疑风泠对他做了什么，毕竟风泠属于玄梦生灵的范畴，对他做不了什么，况且这两年他都在风泠身边，风泠的性格和为人自然也十分清楚，甚至在日日夜夜的相处里，他还发现了不少她本人都不知道的无意识小动作。

比如，摸鼻子。

在感觉不好意思或者心虚时就喜欢摸摸自己的鼻子。

很可爱的小动作……

或者说，风泠在他心里就是可爱的代名词。

不管道心怎么样，他都会继续陪在她的身边，这是在第一眼见到她时就有的执念，或许这不仅是天道的偏执，也有道心的一部分暗箱操作，但不管怎样，他觉得自己不会后悔。

而那些玄乎的谜题，相信时间会揭露它们的答案。

风泠拉着风小时的手走在前面，不知怎的总觉得心神不宁，在布之答应自己的那一刻，那种难言的感觉给她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分不清到底是什么情绪，大体感觉是喜悦的，然而这种情绪弥漫整个心头时又带着若有若无的压抑。

这种压抑不是强烈的情绪波动，也不是黑暗的负面情绪，就是单纯感觉一团厚重的乌云压在胸口，喘不过气的同时还有一种隐隐约约的熟悉感。

有点像晚上睡觉压着心脏的难受感。

风小时拉着风泠的手，眼睛四处瞟，他的脸色好了很多，恢复了原本的气色，不过他的心情并不美好。

按照小说剧情的发展，墨麟第一次直面灵潮是在后期，那个时候他和他的小伙伴已经有八级左右的修为了，灵潮爆发之时他带领自己的小团队探究灵潮的源头，最终跨过死亡之海，来到了灵门，开启新地图。

他一直以为墨麟这条主线没崩，现在看来并不是，此次战役小说有写，毕竟墨麟的事业线也很好看，但这场战役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灵潮！毕竟现在的墨麟才五级，他的小伙伴大多四级，保护好自己伙伴都有点困难，根本没有能力去探究灵潮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