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泠瞅着他一副宁死不屈的悲壮表情不禁轻笑一声，也没对他进行什么酷刑，只是随意捏着凤凰羽在他脸上拍了拍，惹得男人怒目圆瞪后才自顾自的说道，“传闻凤凰树乃你们的镇族神树，是因为凤凰在此树停留过，所以才生机与死气平衡。”

瞅着男人越来越警惕的表情，风泠语气一变，仿佛真变成了一个向老师请教的学生，语气诚恳，但眼里的揶揄却一点没少，“但我一直有个疑问，没有源泉的生机和死气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这数百上千年里，凤凰树还为灵兽羽毛提供转化，那请问为什么凤凰树的能量没有枯竭，甚至可以说，一直保持在巅峰状态？”

生机和死气存在于万物中，但将它们提取出来还存进同一个东西里却是不太可能。

凤凰树本应该像香薰一样在空气中不断挥发直至变成一棵真正的枯树，但奇迹的是，它并没有。

男人静静地听完了风泠的问题，除了一开始脸部肌肉抽搐了一下后神色就没有任何变化，即使嘴唇都快被咬破了也一个音节都没发出，只是目光变得更凶恶。

风泠饶有兴趣地和他对视着，男人的额角青筋乱跳，即使强装镇静，但被捆在身侧的手却越握越紧，似乎指甲还嵌入了肉，有丝丝鲜血从指缝里流出。风泠装作没看见，在男人已经在爆发边缘时忽地露出一个笑，凑近一步盯着他的眼睛，用着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神神秘秘地轻声说道，“你们，是人类吗？”

“……你到底想做什么！”或是这个说法太离谱，本就在爆发边缘的男人怒吼起来，眼睛充血，火红色的眼瞳似乎都碎裂成无数片，每一片都破碎的恰到好处，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图案，像一条无尽的红色隧道，通往未知的火红地狱。

风泠注视着他的眼睛，一瞬间像看见了一片燃烧着无尽火焰的大地，跳动的火焰太耀眼，似乎都灼伤了她的眼睛，让风泠的视野都黑了一瞬间。

精神攻击！

风泠寒毛竖了起来，意识凝集一点，直接强行挣脱了这片虚无的精神世界，眼睛刚感觉到一点亮光，耳朵就捕捉到了藤蔓被直接震断的声音，意识于眼睛先一步看清周围，风泠感知到危险，瞬息就召唤出星枪挡在了胸口。

“铛！”

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男人被震退了几步，风泠没被击退但手掌轻微的麻意却让她皱起了眉，“这力量也不对劲。”

尽管他们在林子深处，但打斗依旧会吸引其他人，风泠本就是小心的性格，这种情况，她还是决定速战速决先击杀他。

本以为这家伙在挣脱后会逃跑，特别是现在被震出去几米正是适合借力逃跑的时机，只要他发出强大的声响吸引其他人过来，再凭借身体素质硬抗风泠一击不死的话，有很大概率可以逃脱，但他却似乎并没有呼叫救援的意图，被震远后就像个憨憨一样折返回来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