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痕和顾南辞见来人是他,脸色齐齐一黑,颇为默契。
再说,荼佛早就在凌云镜中,看见了这俩个魂淡,也没指望他们欢迎自己。
“魔尊不请自来,当本王这后院是你家呢?”顾南辞一向毒舌,在怼人这一块就没输过。
可气的是,这两天却总在月痕那踢到铁板,叫他一肚子火无法发泄出来。
荼佛倒是来的巧,碰到了枪口上。
顾南辞不找他的麻烦,还能找谁的?
“九殿下说的这是哪里话?本尊分明是光明正大走进来的,况且,本尊连冥界都是来去自如,更遑论你这破王府?”论毒舌,他荼佛敢称第一,就没人敢称第二!
他顾南辞,还是嫩了点!!
听罢,顾南辞脸色又黑一分,讥讽道:“魔尊好大的口气!今日膳食怕是吃的大蒜腌鸡屁股?”
“大蒜腌鸡屁股不是被你吃了吗?本尊可没九殿下那么重口味!”荼佛面上也不太好看,他闻言也没客气,利落的反怼回去,气得对方差点给他一刀。
两个男子气势上分毫不让,上位者的身份并没让他们保持优雅,反倒像是当街指桑骂槐的悍妇。
而一旁的月痕自始至终都是一副看戏的模样。翩翩白衣给他增添了三分淡雅,七分谪仙的气质,与以往的尊贵清冷相比,别有一番味道。
他就那么慵懒的坐在那里,白皙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叩桌面,凤眸中尽是好整以暇。
鹬蚌相争,渔人得利,他看戏岂不快哉?又何苦上去自讨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