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女人们用来放些私人物品,还有银子首饰那些自个的私家,是田老太的意思。
谁都不能保证大家伙会不会因为个什么事而走散,值钱东西自个贴身带着别放在大家子里,更不能放在车上。
田老太还在路上从祈宝儿这拿走了四两银子,四兄弟一人一两,也是为了防止路上有个走散什么的,大家手里能有点保命的银子。
祈宝儿特别注意到她爹,实在是这会子他的打扮有点奇特,颇有点像她前世在电视上看到的西部牛仔那感觉。
头发扎成了大丸子用灰布裹着,衣服袖口用细布一圈圈的扎紧,腰上腰带也多圈了好几圈,右边坠了把用动物皮做刀鞘的平头刀,左边挂着她在蔫巴那看到圈貌似他们是叫捆兽绳的一大圈,比蔫巴叔那圈更大些。裤子到脚腕处同样扎得紧紧的,脚上穿着双露出大脚指的黑布鞋。
腰上那俩,应该就是出发前她奶说的爹藏在山上的东西。
这儿对于刀具管控非常严格,一户都只能有一把菜刀一把柴刀,榔头这些农具按地的亩数申请,一亩地可申请一把榔头,犁地的铁犁钯五亩地可申请一个。但也只是能申请,给不给另说。
多了就算违矩,被发现要关大牢三月,另罚银十两。
何况她爹腰上挂的那已经不是家用,而是兵0器,也不知道她爹从哪弄来的。
祈宝儿发现她对自家人的了解还是太少太少,他们总是会冷不丁的就给她来点惊喜。
祈康安也很怀念老伙计,手一直放在刀把上大拇哥指腹是来来回回的摸搓着就没停下过。
“都准备好了,就走?”祈老头把桶交给过来迎的祈康富和祈康福两,转头来问祈康安。
“爹,再等等。”
顿了片刻,祈康安的眼神祈宝儿怎么看怎么是带着那么点邪性的对祈老头说:“咱看看这回能减多少人。”
原以为是麻烦,没曾想竟然还有这好事。
祈康安已经让高大有和祈富贵一起去通知,一个时后他们准点出发。
若到时没跟上的,祈康安都决定不管是因为什么,互相就是从此分道扬镳。
一个时很快到来,老祈家的几辆车都已经停在了河边出来的路口。
祈家村的不少人也跟了上来整好了队。
这回是老祈家排在第一,高大夫家成了第二,老太爷家的大房排在第三,再后是蔫巴家,祈大业家,祈文寿家,祈二牛家……
与老祈家相熟的跟在了前方,后方是陆陆续续的村里人一户一户排进来。
可以说,祈家村的逃难队伍,从这一刻起,将彻底的变得和以前不一样。
少了硬凑在一起的散慢,多了几分有组织,正规化的团队意味。
做为队伍中头头中的头头【马走最前】,祈宝儿爬到她爷的肩膀上踩着爷的肩膀往后看。
“爷,少了不少人。”
往后十几米外火把光就稀疏了。
祈老头现在完全相信她的本事,只是双手握住她的小脚腕以防万一,“乖乖你小心着些啊,这有啥好看的。”
“放心爷,我再看看。”她也不知道要看什么,就是想起来看看。
这时的祈宝儿不知,她这往河边瞅的一眼,里面许许多多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是最后一眼。
马车厢高,祈宝儿就是站在坐在马上的祈老头肩上,后头看祈宝儿也就只露出个脑袋顶,没仔细看都注意不到。
但时刻关注着闺女的祈康安哪是能是没仔细的,一个转头就注意到那晃来晃去的小啾啾是他闺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