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帝陛下您可是醒了。快去给君上送信,花帝陛下醒了。”
杞木对易丞星说道,玉清嘱咐等夭泱醒了,易丞星再回龙族报信。
“是。”
易丞星门都没敢进,便溜走了,他怕夭泱知道自己撞见不该看见的事被灭口。
“怎么是你,蘅芜呢。”
“蘅芜仙侍在给陵淮仙侍疗伤,具体发生什么事还是等蘅芜仙侍跟您汇报吧。”
夭泱看到杞木,便想到玉清那张冷漠固执的脸,心里气不打一处来。
“那你怎么又会在这?”
“您这不受伤了吗,我们君上害怕您有什么闪失,亲自带着疗伤的圣药,来给您疗伤。您不记得了吗,还是我们君上给您疗的伤呢。”
夭泱冷嘲道,“果然,只是愧疚,怕我死了赖到她头上。”
杞木尴尬一笑,“那您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适。”
“看见你,想到你们君上,就哪里都不适。”
杞木的嘴角抽了抽,呜呜呜,求爱失败的男人好可怕。
“哎呀,您看,臣下一高兴差点忘了,我们君上特意嘱咐,您醒来一定得泡一场药浴,才能好得彻底。”
【我们君上、特意这两个词杞木一定把吃奶的劲都用上了去加重音。】
“呵,现在怎么跟长眼长心了一样,以前都哪去了?”
“瞧您这话说的,我们君上毕竟是个女子,这不得矜持一下嘛,再说浪子回头金不换,我们君上知错就改,态度加行动,完美地诠释了她知道错了。”
“对于之前您的各种示好行为我们君上都冷漠拒之,现在我们君上都向臣委婉地表示了,她错了,她对不起您,她以前不知好歹,她就地认真悔过。”
“从给您疗伤,嘱咐您养好身体开始,一步一步忏悔恕罪,我们君上甚至表示如果不是因为有要事,今后都可以住在花界,做上门……哦,不对做您的贴身保镖。”
杞木编着一段自己都信了的瞎话,出了一头冷汗,最后他差点要说成,上门女婿了。
“她……真这么说,真知道错了?”
夭泱狐疑地看着杞木。
杞木牙一咬,心一横,一脸笃定道,“您看看臣是谁,臣可是我们君上近侍内臣,君上平时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事,除了我这个近侍内臣她还能同谁说,何况是找男……”
啊呸!
“何况是择婿这么大的事。更得是臣跟着她细细斟酌,精准考量,而且臣一直觉得花帝您,仪表堂堂,风度翩翩,法力高强,跟我们君上真是郎才女貌【豺狼虎豹】,佳偶天成,天作之合,甚是般配,您在臣心里,和现在君上的心里,都是夫婿的不二人选,我们君上也表示,以前她是、是……”
杞木突然卡住,突然他想到两个最适合自家君上的形容词。
“是被猪油蒙了心,被熊瞎子遮了眼,现在幡然悔悟,还请花帝能给我们君上一个补偿您的机会。”
夭泱的脸色阴晴不定,一会儿才道。
“呵,你说了这么多,我现在却连她的人都见不到,别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我可不信她有这么深刻的觉悟。”
杞木无力辩驳,他们君上……确实没有,只能垂下眼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明明是他家君上的锅,怎么朝他火力全开,君上臣是帮不了您了,您在花帝面前的形象太黑了,臣就算是寒川水都洗不干净了,您好自为之吧。
老天,他今天打了这么多诳语,不会被雷劈吧,杞木在心里小小地双手合十,求求放过啊,我为了自家君上的爱情也是不容易,大家互相体谅一下啊。
夭泱嘴上数落着,可还是起身,去了浴池。
百花宫
浴池
夭泱褪下衣衫下水,浓黑的药汤浸没到了他的胸膛,垂眸便看到,药汤里自己的倒影。
目光触及锁骨和肩膀处,他的大脑一瞬当机。
只见精致的锁骨上赤裸裸地绽放着一朵红梅,白皙的肩膀处还有四个指印。
女子扣在他肩膀上越来越用力的手,滚烫的唇,和轻颤扫过他的睫羽,触感与温度瞬间回归到他的记忆里。
方才杞木说,是玉清帮他疗的伤,那就是......
夭泱的脖子连带着耳根都蒙上绯红,一种难言的甜蜜和激动在他心里蔓延开来。
可旋即强制自己放下上扬的嘴角,他不能因为一个没头没尾的吻这么轻而易举地原谅她,那以后他的家庭地位可要不保了。
【想的还挺远,八字还没一撇,就开始忧心家庭地位。】
作为一个男子,他要有力度,要让她长记性,不能这么没出息,被一个吻收服,那也太没面子了。
对他要保持优雅,等着她自己找上门来,亲自跟他道歉,说她错了,嗯,对就这样。
夭泱美滋滋地洗完澡,回去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为什么不在他醒着的时候亲,搞得他现在好奇当时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