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点好事吧,花帝陛下醒了。”
玉清冷凝的神情舒缓下来,有些局促地问道。
“他可有问些什么?”
“这就等杞木仙侍回来,向你汇报吧,想来杞木仙侍应该更清楚。你泡个澡好生休息吧,明日是场大仗。”
“玉祜堂叔,已经回来了,龙族长老特赦他可以多在龙族逗留一月。”
玉清狐疑,“哪位长老特赦?”
监君礼只有三日,怎么会容许他逗留一月?
“临锦长老。”
“临锦长老?他出山了?”
“嗯,说是为了这次的监君礼。”
“皇浦玉祜与皇浦玉溱是嫡亲的叔侄,这次回来怕是来者不善。君上要当心些。”
“自然是要当心,可我想不明白,临锦长老当初是最痛恨皇浦玉祜的,就连皇浦玉祜身上的御水之术都是他亲自收走的,他怎么会容许皇浦玉祜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待这么些时日?”
“临锦长老应是有自己的考量,他好不容易出山,明日大典过后,带着玄光去看看他吧。”
玉清叹了口气,“怕是长老对我失望至极,不会再想见我。”
“怎么会,他是玉褚堂兄的师父,爱屋及乌怎么会对君上失望至极?君上不要再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过去了便过去了,能放下总是好的,长老自是个宽容大度之人,不会揪住君上年少轻狂时的错事不放,君上不要太有负担。”
“时候不早了,君上早些休息吧。”
皇浦临溪拍了拍她的肩膀笑了笑,转身便要走了。
“对不起,堂兄我刚才......”
玉清叫住他,皇浦临溪笑笑,“没事,我知道你不是有意发火,是我不该提及此事,早些睡吧。”
看着皇浦临溪的背影,玉清轻轻道了声,“堂兄,谢谢你。”
谢谢你,像我亲兄长那样陪在我身边。
“君上,汤浴备好了。”
“嗯,知道了。”
浴池内
玉清泡在烟气袅袅的浴池里,昏昏欲睡,似乎还做了个梦,梦中也是在这样一个热气蒸腾的浴池里,有个衣衫**的男子,墨发湿漉,肤色胜雪,媚眼如丝,她鬼使神差地走过去,看着他迷离的双眼,里面像是盛满了一池春水,这一池春水里,倒映着春日里细碎的星光。
她搂住他的腰身,强制地按着他的肩膀,在他的锁骨处烙下一个冰凉的吻,这个吻由冰凉变得滚烫。
“嚯.....呼”
玉清从梦中惊醒,脸色绯红,真的不能干坏事都追到梦里来了。
“君上您怎么了?”
侍女在门外喊道。
“无事。”
玉清穿好衣服,从浴池中走了出来,微凉的晚风拂过,却依旧不能减缓她脸上的燥热。
这不过才分开几个时辰,她怎么就这样想他,梦里都是他,可是监君礼还有好几天,她忙完回去,怕是她在他心里就要凉了。
傲娇怪的冷暴力,她真的是切身体会过,怎么办呢。
望着澄澈的夜色,玉清的眼前都是那香肩半露的景色,她摇了摇脑袋,不行了,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她都要觉得自己无耻下流了。
玉清心里默念着,她是女子,要矜持,对要矜持,呼……
哎呀,还是不行,她必须再见见他穿上衣服一本正经的模样,要不然,她迟早因为流鼻血过多身亡,长那么好看做什么?真真是个红颜祸水。
“丞星。”
易丞星出现在玉清面前,玉清交给他一份请柬,又在上面填了一行字,递给他。
“这个给花界送去,就说本君邀请花帝一观龙族盛事。”
“君上,这个是不是交到杞木仙侍手上就可以了。”
“当然要亲自交到花帝手上,记得让他当场翻开。”
易丞星自从撞见自家君上与花帝陛下亲热,每时每刻都过得战战兢兢的,生怕被二位灭口,虽说君上不是个暴君,但伴君如伴虎……
“丞星!易丞星!”
玉清喊了喊他,他才回过神。
“想什么呢,快去啊!”
“是。”
易丞星连跪带爬的离开,险些撞到门上。
玉清嫌弃地皱了皱眉,她就让他站了两个时辰的军姿,怎么把脑子都站坏了?
想到夭泱看到请柬上的字可能的神情,玉清不自觉地觉得愉悦,唇角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