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舟晚见白桉现在的注意力放在拍照取景上,她故意身体往前倾,脚下没站稳,滑下山坡,口中唤了一声白桉,“桉桉!”。
问声,白桉手上的动作停住,立马转过头来看她。
下一秒,她见安舟晚滑下小山坡,惊呼一声“晚晚!”
然后马上赶上前去救人。
安舟晚滑下山坡倒在地上,两只脚膝盖及以下都被石子割破,立刻献血流淌不止。
白桉这时已经上前,赶到安舟晚的身边,她注视着自己眼前的一片鲜红,下意识僵住身体,立马白了脸,差点站不稳。
白桉脑海里立马浮现出那次意外的事故,也是她最不愿提及、最想忘掉的经历。
她的妈妈就如同现在的安舟晚一般,鲜血淋漓地倒在自己眼前。
而自己只能如当初一般,手足无措的干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安舟晚见白桉僵硬地站着,眼神放空,知道她是受到了自己的刺激。
“桉桉,我好疼!”
安舟晚撑坐起身子轻呼,一脸痛楚。
白桉被她的话拉回神智,立刻蹲在她身边,想要观察她的伤情。
可鲜红的血让白桉头一阵阵晕沉,内心的恐惧也让她无法直视安舟晚的伤。
安舟晚抓住白桉的手腕,狠着心继续开口刺激她:“桉桉,我太疼了。背包里备得有治跌打损伤的药,你能帮我处理一下伤口吗?现在只有你能帮我。”
现在只有你能帮我。
白桉记住了这句话。
她不愿看着安舟晚受伤,不愿看着她继续疼下去,更不愿自己作为她的朋友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