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摘下了我的面具……罢了。”他沉吟一会儿,随后又抬起头,“无妨,你要找的那个人,我似乎知道他来自哪里。”
“你们交过手?”
他微微点头,表示肯定,“我这一身伤,就是他打的,不过他也穿着破云族的衣服,带着破云族的面具,包裹得很严实,我具体看不清脸,但是,我闻到了一股独特的香味。”
“什么?”
“龙涎香。”
“这不是……皇宫专用的吗?”
“是的,所以,我猜测,他是从皇宫来的。”
司徒盈若有所思,确实,刘太医说过,它出自皇宫。
“谢谢薛离哥哥。”
眼看着司徒盈就要扒着梯子下去,一个恐高的人,好不容易爬上来,她容易嘛!虽然也能飞檐走壁,不过,她也不敢飞太高了,恐高是硬伤。
“你等等,”他忽然叫住了她,在月光之下,此刻已经带上了面具,负手而立,一番正气,倒真的有种世外高人的感觉。
“这个给你。”
司徒盈接过一看,是一个精致的小口哨,由五色的彩带编织的挂绳,他轻轻给她挂在手上,挽了几圈,“以后,我会在暗中保护你,无论你在多远,只要你一吹哨子,我就会出现,这是对于贵宾,破云族如今唯一能做的事了。”
“谢谢。”
再一抬头,薛离已经消失了,她忽然感觉到,是不是她刚才伤到他了,没有答应做他徒弟……
哎,破云族只剩下这么一个可怜的小哥哥,想必他的心里也是极为难受的吧。
“你回来!”
她只是微微叫了一声,微微歪着小脑袋,就发现一道黑影就如同旋风一样出现在她面前。
她微微笑道:“师父,叫徒弟吧。”
薛离摘下面具,像是沙漠中忽然开出了一朵小白花一样笑了,破云族地山巅之上,他从未感觉到这样的温暖,庆幸上天把他带给了司徒盈,也庆幸司徒盈接受了他。
“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