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面前,如今有两个选择,哥哥被围困在九霞山生死未卜,师父消失在破云宫下落不明,可偏偏这两件事情都发生在北境,难道,这其中有什么特殊的关联吗?
可是,如今最关键的事,她要选择去救哪一方?
“想什么呢你?傻乎乎的,又没吃早饭吧?”
司徒盈看着蒲算端着热腾腾的一碗汤从院子里踏雪过来,一身白袍衬得他仙气飘飘,耳根却绯红,不过这也看不出来他平日里爱作妖的性子。
“要你管!”
“喂喂喂,你讲点道理好不好,小不点儿怎么老是这么高高在上啊,真是的,人家对你好还不行?”
司徒盈沉默了,他总是会无时无刻出现在身边。
“那……对不起,我就是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哎呀呀,一听到你心情不好我心情就好了!本来呢想载歌载舞一番,不过这冰天雪地,我也不好扭来扭去哈哈哈哈哈。”
司徒盈递了一个白眼儿,“我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滚!”
“等等,话不能这么说,我也不是什么用都没有嘛,”他把汤放在桌上,自顾自说了起来,“其实,你跟我说说,我也不一定能替你解答,就像是扔硬币一样,当结果出来的那一刻,你心中就已经有了答案,所以,主要还得看你。”
“……”
这么一听,她总觉得这家伙像是在窃听她的心声,他怎么就知道她如今处于两难的境地呢?
不过,他说的没错,当硬币掉下来的那一刻,心目中的答案就已经出现了,既然如此,那她也无所畏惧了。
“你,给你个任务,帮我把烟烟姐姐还有十八个兄弟叫过来。”
蒲算大眼瞪小眼儿,沉默了一会儿。
“怎么?不愿意去?”
“愿意呀!叫烟烟可是美差!”
“那还不快去?”
“我只是想起来,你不是有个炮仗吗?直接对着天空一放,那兄弟伙儿都来了呀,为啥要我多走一趟?”
司徒盈:………
“真的是,算了,你滚蛋吧,我不需要你了。”
只见她朝着天空中咻的一声,一朵黄色的云就绽放开来。
另一头,十八个兄弟犯难了。
一只大黄狗趴在屋前,如同刚刚跑完八百米一样累瘫在地上,伸长了舌头,毫不忌讳地盯着十几个兄弟。
“大哥,这狗我们怎么办呀?”老万道。
刀疤脸抱着手,仔细打量,“该死的蒲算,自己带回来的大黄就给扔我们这儿了,他妈的早晚有一天给他送床上去。”
无影张无奈:“要我说,这寒天冻地的,就应该吃一顿狗肉火锅!大家说对不对呀!”
“等等,这不是他给小主人带回来的吗?我们这样不好吧?”
“哎呀,你没看小主人那嫌弃的模样,况且,小主人已经有一只松鼠了,就算是想要一条狗,大街上随便买一只都比这傻狗好看。”
话音刚落,便听到这狗发出哼哼的声音,似乎是在反驳这个观点。
“咋滴,你还不乐意了?傻狗!”无影张指着它鼻子骂,见它没反应,便更变本加厉。
不多时,天空中一朵黄色的云显露,众人发现,便连忙赶去。
司徒盈站在院子里,等待着各位的到来,然而,来了以后却让人大吃一惊。
“你……你这是怎么了?”
无影张捂着自己的手臂,表情扭曲,“唉真难受,都是这小子带回来的傻狗,二话不说就咬了我几口,呜呜呜,老子就没受过这么重的伤!”
刀疤脸:“谁叫你骂它是傻狗?”
蒲算见那大狗也来了,便不怀好意地摸了摸它的头,“哎呀,小狗狗能有什么坏心思呢,都是你自作自受,这件事说明我们家大黄还是有很有作战能力的,我宣布,以后它就是我们兄弟团的一员了!”
无影张:“滚!”
刀疤脸:“谁要跟狗做兄弟!”
老万:“不约!”
司徒盈:“蒲算,我求求你,你别这么傻里傻气的行不行,现在说大事儿呢!没空理你!”
蒲算:“呜呜呜,小主人小你好狠心,你不爱我了!”
刀疤脸:“呕。。。。”
她连忙结束了这一场纷乱,清了清嗓子,机具大人特色般地站在高处,十分镇定道:“大家,我们现在遇到难题了,需要大家帮帮忙!”
“小主人尽管说,我们岐山十八义为您上刀山下火海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蒲算:有必要一句说说这么多遍嘛。。。
“咳咳,那好,这样,我和小刀哥哥一起去北境的破云宫,救我师父,烟烟姐姐,你就去通知江湖上的人,前往北境帮助先锋队,他们如今被困在了九霞山,需要我们帮忙!”
其实上次大家伙儿竭尽全力救了钟炘一家,司徒盈就已经发现了柳烟烟的情感变化曾经她就是一个身上背负了仇恨但是却有情有义的江湖人,如今只能说她开始有了牵挂,有了对凡尘俗世的留恋。
她一副清高傲骨,如同腊雪寒梅,凌寒独自开,不愿让人接近,爱穿白衣,喜欢用剑,更是她独立的个性。
柳烟烟:“好,我立刻就去办。”
“午时三刻,我们从此地出发,一同前往北境,大家先回去收拾吧。”
“是!”
蒲算皱了皱眉,“那我呢?我跟谁呀!”
刀疤脸可以撞了撞他,“还能跟谁?当然是看着你的大黄狗咯!”
“哼,我不要,我是要跟着小主人的!”
至夜,一行人刚刚行至城外三十里,快马加鞭,总算是有了歇脚处。
北方的天更是寒冷,不是一般人能呆的地方,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司徒翊被困在九霞山,生活岂不是更加艰巨!
不行,不能想,她已经派了足够的武林高手过去了,即便是她自己在那里,也不一定会有更好的结果,只愿上苍体谅,她就一个亲生哥哥。
忽然,众人正在客栈楼下吃饭,众人累了一天,吃的狼吞虎咽,唯独她茶不思饭不想,就如同一个可以无限旋转的机器。
“姑娘,要点灯吗?”
她和蒲算坐一桌,另外十几个兄弟占了几桌。
她微微抬头,只见一个披着灰黑色袍子人提着一盏白色发黄的灯笼出现在她面前,听声音,这缱绻而无力悠长的的声音,似乎是个老妇人。
只不过,这大大的袍子长出了一顶大帽子,她被那大帽子死死盖着,看不清容貌,但这场景,总让她觉得见到了童话书里面的女巫。
“点什么灯,走开!”蒲算大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