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宁,这又何解?”
“二位可知道,大安庙?”
司徒墨没什么反应,倒是赵清霜反应挺大。
“大安庙,当初其实是陛下命我家秘密修建的,当时陛下刚登基不久,一切都还没有安定下来,朝中事务繁忙,估计也很少有人抽空知道这件事,但是……我爹,因为修建大安庙,确再也没有回来!”
“那你娘呢?”司空震情绪忽然上头,连忙问道,“你娘后来怎么样了?”
“我娘……后来含恨而终,最后都没有等到爹爹回来,后来我嫁入东宫,成为太子妃,却也没有回过家。”
“霜儿……”
此时,在司徒墨脑海中闪现出来的一幅幅画面,仿佛都在描述着,自家妻子这十几年来究竟一个人承受着怎样的痛苦,一时间难以忍受,愧疚难当。
“唉……早知道……”
赵清霜:“早知道什么?”
司空震摆摆手,眼神有些躲闪,但是却无法看清他到底在想什么,“没什么,只是那大安庙的佛像突然坍塌,竟然从佛像地下露出一个巨大的黑洞来,陛下旨意不准人随意去看,没想到才过了两天,那洞口周围就出现了许多白骨,很是骇人!”
“白骨????”
“嗯嗯,这件事,上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了,反而有些天意难违了,此时,上京城内无不人心惶惶,担惊受怕,佛像倒塌,露出白骨,这可是实打实的不祥之兆。”
“父皇他……至今也没有任何措施吗?”
司空震摇了摇头,“只是说加强戒备,派人去清理了那些白骨,可没想到,更邪门的事情就发生了,那白骨,就像是清理不干净一样,一次又一次出现,搞得大家真的以为那黑洞里面有点什么。”
“子不语怪力乱神,今日如此,定时那阴险狡诈之人作怪,故意为之,轻则扰乱人心,令居民害怕,重则扰乱朝纲,让朝堂动荡,有心之人正好犯上作乱。”
“我想,这些事情,我父皇不可能不知道,只是应该是在引蛇出洞,我们在东宫被关押着,何尝不是一种被保护的形式?”
赵清霜一下子回过神,“……你是说,父皇这么做,是为了保护我们?他早就看出了这些端倪,预料到皇宫会有乱事?”
司空震道:“这样解释,也不失为一种理解,如果要我选择,我倒宁愿选择这样的解释,至少,虎毒不食子,几十年的父子君臣,不可能这般毫无征兆地就囚禁关押。”
话已投机,时间过去了许久,别看这东宫冷冷清清,可人家司空震带领的军队可是按照陛下的旨意,把这里团团围住,普天之下,除了老皇帝本人,也就只有这个司空震近水楼台先得月,常常过来探望罢了。
临走时,他提着篮子,默默回头,看着恭恭敬敬的两夫妻,不禁喜上心头,但有些事,必须要珍重说一说,既然这局已经识破,那便不能打草惊蛇。
“太子殿下,送你一句话,切勿冲动,静观其变。”
二人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便更加恭谨送他离开。
宫外,就没有上官商洛不知道的事情,大安庙的洞,他必然是要去探究一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