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知道的多!陛下要传给谁,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要我说,靖王爷肯定不会接纳那王妃。”
“这是为何?难道非要大晚上一个人睡冷被窝才舒服?”
此话一出,惹得一阵哄堂大笑。
“不是……圣上多疑,你想呀,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要是靖王殿下偏偏接纳了那母子四人,圣上怎么想?肯定会觉得靖王殿下心存不轨,都在找接班人了!”
“哦,那这样说的话,陛下就实在是看的惯自己儿子老大不小了还这么单着,这算什么事?难不成陛下还把靖王当下人使用?”
一群人忽然住了口,各自抿了一口醇香浓烈的黄酒,忽然笑道:“看来帝王家也比不得我们这些平凡人呐!”
“怎就比不得了?”
一道陌生而深沉的声音从几个人身后响起,正要回头看看又是哪位可以谈天论地的酒友时,一个个都吓破了胆,人仰马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靖……靖王殿下……”
“小的错了,错了!都是酒后胡言!”
“殿下饶命!”
众人皆知,司徒逸以儒雅清正为名,一向不喜欢掺和世事,即便是听到了关于自己的什么言论,也不过是听过就忘了,可如今,他那清雅的面容在此情此景中却稍稍有了变化。
司徒盈亲眼见证了这一切,听到了那一句“妄议朝政者,判充军三年。”时,她自己都愣了,就算她再怎么对司徒逸有意见,也还是知道这完全就不是他的风格。
那冷漠地不能再冷漠的音调,仿佛这世界上已经没有再能把他温热起来的事情,就算是太阳逼近,也不能将他融化半分。
“怎么,本王说得不对吗?”
刹那间,整个鼎香楼莺歌燕舞之声,全部停止,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楼下这一场闹剧。
“靖王殿下,凌儿在这里给您道歉了,对不起,以后我们鼎香楼一定严加管理这种事情,您别生气,要说这事儿我们鼎香楼也有错嘛……”
“与鼎香楼何干?不关你的事,你做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你们几个,跟我走一趟吧。”
凌儿心头一紧,自己的客人在这儿喝酒聊天都被充军了,那她鼎香楼以后还怎么开?本来一句客套话,想劝劝司徒逸这个熟客算了,没想到,他竟然还当真了。
司徒盈把一切看在眼里,本以为今天晚上等着司徒逸出门之后一路跟踪,暗中把他拿下,就可以好好教训他一顿,没想到发生这样的事,倒是有好戏看。
“走吧,不用跟本王耗时间。”
“王爷……”凌儿简直都要哭出声了,没想到,司徒逸只是对她微微一笑,并未多言,便带着一行人扬长而去。
附近巡逻的官兵一听这事儿,立马持刀跑来接管这事儿,司徒逸终于一个人了。
可是司徒盈不明白,要说生气,这司徒逸对凌儿姐姐的态度好像有些与众不同。
明明同样出自红尘喧嚣,他从未正眼看过为自己吹拉弹唱舞的各色女子,反而是对这一个精明的老板娘温柔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