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可以挑拨我们的关系,搅和的咱们鸡犬不宁,互相猜疑。
表姐到现在都一直昏昏沉沉,虽然偶尔醒过来一两次,可是御医说了,她只是睁开了眼睛,意识并没有清醒过来,也就是说人还是昏迷状态的。
对我们来说,表姐坠崖这件事情,是每个人心里过不去的坎儿。
他现在说这些,就是专门照着咱们的心窝戳的。
不过也有可能真的是魏宝令做的,和他勾搭在一起,狼狈为奸。
赵奕这人,本来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他日子过得不好,都要拉人下水,与他垫背,更别说他是性命不保了。
只是这么多的人,他为什么非要拉魏宝令下水呢?”
姜莞想不通。
如果一定要选,也该选郑双雪才对。
赵奕对郑双雪可不应该有什么好印象。
郑双宜那事儿上,郑双雪是倒戈的。
她后来来京,郑皇后又指了婚,赵奕还跑去福宁殿公然拒过婚。
怎么到头来,要拉下水的,却成了魏宝令?
“那你不妨想想,他和魏宝令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又做什么要坑她?”
赵行在她肩膀上轻轻捏了两下:“我们不是赵奕,不知他心中所想。
如你所说,也许只是为了让咱们焦头烂额,都别有好日子过,随便选中了谁。
我们这些人里,似乎也只有魏宝令,像极了一个局外人,纵使与你表姐表妹的叫着,到底隔了一层,没有那么亲厚。
要是你一时意气用事,真因为表姐的事情气昏头,对着魏宝令发难,便又把魏家牵扯进来。
郑家,郑松儒,甚至是母后和赵奕,到今天这地步,不都是因为魏志朝的指认吗?”
这也太多的弯弯绕绕。
姜莞不是不能理解。
可人之将死,何苦来呢?
她又哪里还有两年前的冲动劲儿呢?
“咱们回家一趟吧,不管赵奕说的是真是假,告诉三兄一声,正好也问问他,查了这么久了,线索总是突然中断,如今可有什么眉目。”
赵行本来想说怀着身孕别操心这些,他去一趟国公府就算了。
只是话到嘴边收回去了。
毕竟说了也没用。
就算不让她去,他从国公府回家,还不是要一五一十,一字不漏的说给她听。
她照样是清净不下来的。
好在胎相不错,御医每天请脉,也没说有什么不好的。
便就点了点头,说了声好,吩咐了元福往国公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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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护和顾氏都不在家,今日一早就套了车往大相国寺去了。
这些日子姜护去的次数少,难得今天休沐,他不放心裴清沅,就早早命人准备了车马去看。
之前御医也说了,大约再养上个十天左右,就能挪动了,只要慢些,精细些,还是可以挪回京城府邸安置的。
姜元曜出去赴宴,姜元瞻去府衙当值,也算是赶巧,家里本来就只有姜元徽在。
见了他们夫妇回来,姜元徽叫把人带到正厅去:“本来我要跟着阿耶阿娘一起去大相国寺看看的,可阿娘不让我去,说家里没人,叫莪在家守着,可巧你们就回来了。”
“我也说巧得很,本来今天就是回来找三兄的,刚好家里只有三兄一个人在,也免得还要背着爷娘与阿兄们了。”
姜元徽眼皮一跳:“找我?”
他下意识先去看赵行:“是你派人查出什么了吗?”
赵行摇头说没有:“皇婶说了这事儿交给你料理,我怎么会私下里派人再去调查。”
倒弄得像是信不过姜元徽的能力一样。
姜元徽也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想这些,他从来都不是这样小心眼的人。
身子骨就这样,事实摆在这儿。
不叫他操劳,也是为他好。新笔趣阁
虽然他知道姑母这次的安排也更是为他好。
他笑了笑,目光从赵行身上收回来,重新落在姜莞身上:“那是怎么了?”
“我跟二哥哥才从刑部大牢出来,去见了赵奕一趟。”
姜元徽就拧了眉头:“那样的地方你怎好去?你也是,幺幺怀着身孕呢……”
他张口要数落赵行,话说了一半,摇着头叹气:“算了,她非要去,你又怎么拦得住她,是我糊涂了。”
姜莞眉眼弯弯,先哄了他两句:“我没事,孩子也好得很,御医一天请三次脉,都说好得很呢,我身体底子不错,这个孩子也算让我省心,三兄别担心,我这么大个人了,能照顾好自己的,王府里那么多人,更能把我照顾的很好。
到底赵奕在牢里说了些事,跟表姐坠崖有关,我跟二哥哥商量着,还是应该来告诉你一声。”
果然她说与裴清沅坠崖有关,姜元徽就没有再开口,坐在那儿,静静地听她的后话。
姜莞便把赵奕说的那番话,仔仔细细的说给姜元徽听。
等到说完了,去看他神色,见也没什么变化,抿了抿唇:“三兄觉得可信几分?”
“如果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所有线索都会中断,明明前面进展很顺利,却突然会断了线索查不下去,如果说没有人在背后操控这些,我是不信的,但……”
姜元徽捏了捏眉心:“赵奕,魏大娘子,有这么大的能耐?
郑家是早就出了事的,已经不能再为赵奕提供任何帮助。
无论是从前的韩家,还是别的追随赵奕的人,自从见了这样的阵仗后,赵奕明面上是真没什么可用之人,更别说他这些日子一直都被软禁在肃王府。
就算是郑二娘子,都关在蜀王府里,也不可能在外头为他奔波走动。
至于魏大娘子,她一个养在深闺的年轻女郎,除非是魏家帮她。
但我看魏家那位郡公,也不像是会做这样事情的人。
与咱们结仇为敌,他会吗?”
魏晏明不会。
莫说赵行,就连姜莞,心里面都是这个答案。
他那人精明着呢,千年的狐狸成了精,什么是最好的前程,他心里门儿清。
不会拿魏家的前程赌,更不可能拿他自己的性命去赌。
“很显然他不会。”
姜元徽看完他们夫妇俩的神情,缓声又说:“所以你看,这些事情,她怎么做到?
不过我想着,是有些奇怪的地方。
本来我也是打算这两天到蜀王府去跟你们说一声的,连爷娘兄长们那里我也还没告诉。
前些日子不是一直查不到线索吗?前天吧,底下人来回话,就是在山腰上撞了表妹的那个赵四,他弟妹家有个远房亲戚,这个月初的时候得了一笔横财,置办了田庄铺面,一家子风风光光,还买了宅子,少说怕要上千两。
我就想起之前查的贪墨案,不也是从这上头贪银子,不算在自己家的产业,可实打实受惠的应该就是赵四本人。
所以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表妹坠崖的确不是意外,而是有人陷害的。
正好你们今天回来说此事与魏大娘子有关,要不然,去一趟阿舅家里,同舅母说一声?
她毕竟是舅母的亲侄女儿,咱们私下里调查她,要是真有什么也还好些,万一是赵奕胡扯冤枉她,将来给舅母知道了,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