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耳不能用了,但我右耳还是好的,在舞台上听音乐足够了,毕竟音响声音不小,只是平时可能别人从左边说话,我会听不真切。”
“我右手是不能使劲,跳舞的时候尽量避免用力的动作,只是简单地做个姿势,一样能登上舞台。”
原本大家对她羡慕嫉妒恨,承认她优秀的同时,吐槽她长得妖里妖气、勾的童家小子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可现在完美的人儿有了致命的缺陷,他们又禁不住发自内心地惋惜和遗憾了,置身事外地道一句世事无常。
童元彬站在人群外,眼睛通红握紧拳头看着火焰四射的女子,再瞧瞧她与身旁男人的亲昵与互动,内心酸胀得几乎要窒息。
那可是他呵护十八年的女孩儿,曾经他以为她就是自己的后半生。
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到了这么一步!
或许是她从来对自己都是缄默多于笑颜,再美的人无趣,那也只是没有灵魂的玩偶,瞧得多了便让人有些索然无味。
这时候一个小白花出现,小情蜜意地对待自己,满足他大男人对女人除却容貌和学历要求外,一切幻想,自然头发懵地一时迷失自己,竟然醉酒同人滚做一处,才有了今日同宋珍宝的订婚。
男人开了荤,跟打开某个开关似的,心里对宋珍宝的那点别扭,全被上脑的欲念冲散,隔三岔五就拖着人钻小树林。
明明是自己不要的夏昭芸,但是没能从夏昭芸脸上看出一点嫉妒和低落,童元彬那股子不甘心、嫉恨蜂拥而至!
他使劲地闭上眼再睁开,理智回归,要面子的他清楚,自己跟夏昭芸是彻彻底底不可能了。
一个嫁做他人妇,一个即将迎娶另一个女人。
童元彬努力端上得体的笑容,从人群中趟过来,在夏昭芸面前站定,“芸芸,我没想到你能来我的订婚宴。”
“是我对不起你,没能遵守与你天荒地老的约定。”
“但是你也别怪我,你但凡对我有对你身边男人一半的好脾性和耐心,咱俩也不能走到这一步。”
在他看来,霍天颢的父亲是厂长不假,但是其与家里决裂,那就要自个儿单打独斗,哪里有自己被童家全力扶持前途光明?
再者霍厂长夫人是他亲姑,原本属于霍天颢的资源,也能大半落在自己的头上。
夏昭芸到底是女子,目光短浅,放弃自己这个潜力股,却低就个卡车司机。
“不过芸芸你放心,哪怕我们各自有了家庭,我们仍旧是朋友。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时来寻我……”
宋珍宝刚收拾妥当出来,听见这些话,脸都气绿了!
上一世夏昭芸的衣服都是素雅为主,一有正式场合都穿着红裙,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其中就有童元彬的。
所以今天宋珍宝也是一袭正红裙子,及膝的百褶裙,穿上托人捎带的丝袜,遮盖住并不是多白嫩的双腿。
她的胳膊上也带着黑色长臂手套,化妆和发型都是请了专业的师傅捯饬的,精心装扮许久,想要来个惊艳众人,却要命地被夏昭芸抢先了!
宋珍宝后知后觉当初夏昭芸那句你确定的意思。
有夏昭芸存在的地方,就没她宋珍宝出头之时!
哪怕她才是正主……
夏昭芸忍不住抱胸轻笑,从上到下将童元彬打量了一遍,后者下意识抬头挺胸,争取让女人发现自己比霍天颢优秀百倍。
然而,女人嫣红的唇瓣轻吐:“童元彬同志,其实有些话藏在我心里太久了,以前碍于自己寄人篱下,事事不便就忍着了。”
“但是看在你沉醉其中,我怕我家先生误会,就当着众人的面澄清一下。”
“从小到大,我并没有对你流露出一丝要成为童家媳妇的意思。”
“是你自个儿整天跟猴子似的,在我面前又窜又跳寻找存在感,还不辞辛苦替我驱赶爱慕者,让我能清净度日。”
“对此我只能说声谢谢。宋家只需要童家的女婿,过程如何不重要,结果达成就行。瞧今天他们得偿所愿了。整件事都与我不相干。”
“我以前懒得费口舌纠正你的自以为是,让你造成误解,再说句抱歉。”
“到底女人的名声比男人的更重要,我想,你以我男友身份自居,所得到的虚荣心,应该可以与此相抵消,咱们谁也不欠谁的……”
一句句的话跟打脸似的,童元彬涨红的脸又急剧转青转白。
童家和宋家的面子全摔在地上。
偏偏他们说不出什么来,人家夏昭芸确实是冷冷清清地待人,从未有过越矩的姿态,是他们以为她默认了,前前后后瞎张罗……
霍天颢揽住自家媳妇的肩膀,勾着唇角道:“我媳妇儿人聪明就是开窍晚,不然她明明喜欢我,却碍于大人的意思,一直拒绝我。”
“要不是我的‘死’和宋珍宝的归来刺激到她了,她也不能琢磨出对我跨越生死的爱来。”
“真是个傻丫头,为人处事上没人教,又被人打得怯懦不敢有自己的主见,可能很多地方不够完美,希望大家伙看在我的面子上,多多包容体谅下她。”
夏昭芸不满地瞪了他一眼,顺杆往上爬哼道:
“我为人处事上怎么不完美了?”
“瞧,咱们刚结婚没一个月,正是新婚期,我想着还没跟你一起见人呢,就趁这个场合带着你们父子三都来了,喜糖也都备好了。”
说着她脸上满是喜庆的笑,将自己的挎包打开,热情地见人就分喜糖,连童家人和宋家人都没放过。
所有人都被她的操作给整懵了,等宋母被塞入喜糖后,才回过神来,咬着牙吼道:“夏昭芸,你诚心让我们宋家不好过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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