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被厉清泽看透了肮脏的心思,还是用哪种厌恶冷冰冰的眼神看着。
厉家二媳妇就觉得自己是一团污垢,不配活在这世上!
她哪怕被捆住了手,可她还是猛地站起来,冲着院子中的大树撞去。
“厉队长!”田场长都禁不住出声喊了句。
那颗树正好就在厉清泽旁边的位置,但是他就冷眼瞧着,没有丝毫上前阻止的意思。
头撞击树干闷闷的声音后,厉家二媳妇身子软地滑落在地上,额头血肉模糊汩汩流着血。
王可琪这会儿还不能接受,自己被厉家老二给糟蹋的事实。
但是这不妨碍,她对厉清泽的怨恨!
厉清泽肯定知道他们的计划,所以他将计就计,眼睁睁看着她被毁了清白?
“厉清泽,你就这么狠的心,任由她撞死在你面前?”
“你这跟杀人犯有什么区别?”
“她是听到你的话,才被逼得撞树的,我会向局子里的同志作证,绝对不会让你逃脱惩罚的!”
王可琪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
厉清泽挑眉,“这人不想活着的法子有很多,我这次阻碍了,还能阻碍她下一次?”
“再说了,小王主任这么聪明,难道想不明白,她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撞树,其实想要以死逃避罪责,顺道指望着我们救她呢。”
“真想死,就背着人,不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若是平时,厉清泽绝对不浪费一句口舌。
因为他坚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只要不事关他切身利益,世人愚笨被舆论给误导,那是他们脑子不灵光,他干嘛要提醒?
只是现在他有了牵挂,不想让方芸妮误会他是个冷情冷肺的人,也不想让大家伙这么认为,给她施加舆论上的压力。
俩人满打满算认识了三个多月,不管此时此刻俩人感情多好,但他们始于一见钟情,被彼此的魅力所吸引、折服,就因为他太珍惜这份感情了,所以不愿意这份感情受到一点磨难。
什么经过考验的感情,才能共度白头,难道不该好好呵护吗?
能避开磨炼,他为什么要考验?
多少人能共苦难,却不能同富贵呢?
难道那些人没有挺过磨炼?
可是挺过后,他们还是散了。
那么如此无意义的考验,他为什么要让心爱的女人经历?
厉清泽希望,自己给她的全是温暖、安全、能依靠,以及炽热的爱意!
是以,他又冷笑着说:
“而且,我眼睛又不瞎,怎么看不到她跑步的时候顿了下,就那股冲劲,顶多撞个头破血流,再来个脑震荡,躺几天就能好。”
“既然死不了,我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他来农场多久,就差不多当了多久保全科大队长。
农场里的众人对他的能力和人品十分信任,他既然如此说了,那就说明厉家二媳妇闹腾这么久,就是给大家伙演戏逃避责任呢!
田场长脸黑地说:
“将她拉到卫生所包扎观察下,没事就送回宿舍,不要占用公家资源。”
立马就有俩婶子上前,丝毫不怜惜地,拖着厉家二媳妇往卫生所的方向而去。
田场长看着厉家人的惨样子,倒是憋着的火泄了大半,低头跟大家伙商量一番说道:“行了,这次你们自个儿瞎折腾的事,影响了农场声誉,也带坏了农场的风气,所以每个人在档案上记大过一次。”
“你们也不用去养殖场工作了,都去垦荒一年作为惩罚。”
“每个人每天做不够五工分,不许吃饭……”
听到这里,所有人都不乐意了,档案上记大过,相当于以后他们返城与好工作无缘了,这个污点要背负一辈子!
再者,垦荒多累啊,那都是古代被发配边疆的罪臣才干的活。
而且他们还有强制任务,想一想他们脑袋发晕!
“凭什么,明明我是受害者,”王可琪咬着牙说,“我要报警,告厉清泽纵容亲戚行凶,告你们相互庇护……”
厉清泽挑眉淡笑着拍掌:“欢迎欢迎,王可琪,你不要以为农场顾忌名声,所以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错了,我们绝对不会受你的要挟。”
“在哪里都有各种事情发生,农场这么多大,偶尔发生一件事,很稀疏平常,毕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我也不怕你将他们给送入局子,毕竟我与他们只是亲戚而已,还是那种巴不得对方好的。”
“可是你确定要闹大,还自欺欺人觉得自己没有错?”
“对,你是新时代的女性,不注重自己的名声,可是,小姑娘,人的一辈子很长,你确定能背负起舆论的压力吗?”
“不管你家里人多疼爱你,只要你身上沾染了污点,那你就是弃子!”
听到这里,王可琪小脸惨白,身子轻颤,是啊,她父母是疼爱她,可那是她乖巧听话,没有给他们惹大麻烦。
如今她被人给玷污了,若是被他们知道,估计是不乐意她进家门了……
所以她必须将这口恶气给吞下去吗?
“更何况,”厉清泽冷冷地说:“事情发生的时候,你是清醒且自愿的吧,只不过与你共度良宵的不是你心目的人而已。”
“谁占便宜,还不一定呢,不要将自己说得那么无辜!”
这话一出,捧着掉落的大拇哥、疼得直抽抽的厉家老二连连点头:“对,我跟王可琪是自愿的,可不是我强迫她的。”
“我本来在床上睡得正好,是她扑上来扒我的衣服……我一个血气方刚的汉子,哪里抵挡住她,加上喝了点小酒……”
王可琪听得脑袋直犯晕。
她是以为他是厉清泽呢,哪怕他身上有着难闻浓厚的烟酒气息,可是没经历过事的她,以为男人都一样,所以硬着头皮先将俩人的关系给确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