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北走之前,还不忘将在场所有人不好的记忆都消除了一遍。
林金烽收起释放的晶体,缓缓从半空之中落了下来。
“所以,你瞒着我做了这么多的事情?”江毓璐故意暗下脸色,憔悴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血气。
他淡淡一笑,捏了捏她微凉的笑脸,“这种事情,当然是把握了才能告诉你啊,不然在夫人面前,多丢人啊?”
他右手一松,所有的结晶体凭空消散,所有的一切也都恢复了正常。
江言上前扶住了江毓璐,“姐,你没事吧?不然去一旁先休息着,这里有我和奶奶就可以。”
她摇了摇头,心中顿时松下了一口气。
看来,安以北确实做到了,将所有人的记忆都消除到了自己刚刚走进来的那一刹那。
悼念会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她与每一位来宾都鞠了躬,与每一位来宾都道了谢。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原本就不是很明朗的天,又暗沉了许多,乌云密布得,似是又要下雨了。
“烽烽,你看一下宾客名单里的人都来了没有?”她向外头张望了片刻,间空荡荡的门口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微微的几条雨丝在门口飘过。
林金烽参照了一下宾客表,摇了摇头,“所有亲朋好友,还有那些江氏集团重要的股东都到了,只是……”
“我知道,你是说,我父亲和伯伯,还没有从国外赶回来是吗?”
江言烧好香,从后头走了过来,“父亲刚刚来电话说,由于天气原因,航班延误了,现在没有办法即使降落。”
江言看着江毓璐又愈加凝重的神情,小心翼翼问道:“姐,咱们延迟吗?”
她站在离大门较近的地方,刚才的雨丝,现如今已经变成了雨帘。
哗啦啦的,响极了。
江毓璐的耳畔边什么声音都有,宾客的招呼声,大雨的磅礴声,和尚们念经超度的声音,杂乱无章的,将她原本那份最纯粹的悲伤,给毫无保留地掩盖住了。
“等吧,咱们等。”
林金烽为她搬了一个椅子,她顺势坐了下来,“父亲和伯伯也是风尘仆仆赶回来的,我们要是这个时候……”
江毓璐顿了顿,又问道:“具体要多长时间呢?”
“不知道,这个不确定,姐,咱们不是停棺七天吗?”江言好心提醒到,“实在不行,你去休息吧,这里守夜有我,一会父亲和叔叔回来了,我来交代。”
“你……”她迟疑片刻,“你……你能行吗?如果父亲他们问起爷爷的死因,你怎么说?”
江言看了一眼遗像,万分慎重道:“呼吸机故障……呼吸猝停……”
江毓璐摇了摇头,“那样会波及所有江家的下人……”
“可事实便是如此。”
“如果父亲他们去问奶奶,你猜奶奶会如何说?”
“如何?”
“奶奶会说,是爷爷寿命至此……一切都是顺其天意,你明白了么?”
江言点了点头,“嗯好,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