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皓翾环顾了四周,发现了她手臂旁边的千层饼。
以前这里头每天可都是有人固定打扫,用固定的香薰熏过的,这下好了,食物油腻腻的味道盖过了香薰之气。
独孤叹了口气,犹豫了片刻,还是选择用书卷拍了拍她的脑袋瓜子。
“孤是让你在外头吃,没让你带进来。”在他那静如死水的语气里,可听不出有丝毫气恼之意。
江毓璐被他敲醒,还有些迷糊,但睁眼却看见他那双寒光凛凛的丹凤眼,着实是一个激灵。
“哦,不是,这是给你买的。”江毓璐举起纸袋子包着的千层饼就往他面前递。
“不吃。”独孤皓翾被她这一句话答得气不打一处来,也不是怎么得,似乎她说的每一句话都让自己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这是千层饼,你早饭可吃了?”江毓璐坐了起来,依然没有放下手里的纸袋子。
“你的话有些多。”独孤皓翾拉开了马车上的帘子,希望气味可以散去些。
“啊,我问你早饭可吃了?”江毓璐依然不依不挠地问着他。
“午膳时间快到了。”独孤皓翾看着外头屋宇鳞次栉比,百姓你来我往,心情倒是缓和了许多。江毓璐算是放弃了,也拉开了自己这一边的帘子,向外望去。
茶楼、酒馆、当铺、作坊......真是齐全极了,还有不少张着大伞叫卖的小商贩。
街上赶路的,拉货的,游玩的,挑担的,各型各色的行人,源源不断地在她眼前交替流动着。
“你们国家富饶吗?”江毓璐一时间看失了神,竟毫无分寸地脱口而出。
当她反应过来时,收回这话已经来不及了。
“这可都是多亏了你们东岳为北渊敞开的经商大道。”独孤竟也明里暗里地回答了她的疑问。
“我看你当初坠入河中之时,河地应当是有些石块的吧。”独孤语调抬高了一节。
这是在说她脑子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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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你瞧见了么?”安以北将头顶的朝帽摘下,放置在自己手肘之间,他看着独孤那辆渐渐远去的马车,向一旁的林金烽问道。
“什么?”林金烽凝眉注视着那愈来愈小的马车,忽见马车里一女子伸出了脑袋,侧颜看过去便已经足够惊艳。
外貌气质,均不在江毓璐之下。
“还没看见?那马车上,有女人。”安以北也看见了。
“你见过么?我从未在他府上见过这女子。”林金烽与他将车夫叫回,两人漫步在城街之中。
“这估计就是我和你说的,这个府邸,我唯一没有见过的那名侍女。”安以北压低音量,神秘道。
林金烽已经心中有底。
看来,那位女子便是东岳真正的公主了。
也难怪,如此,才能堪称上一位貌美倾国的公主嘛。
“你看,人家还要带女人来上班?可见什么?可见这女子对他意义相当非凡。我今晚就把她抓来一问。”安以北计划着。
林金烽冷声阻止道:“不行,如今最关键的便是这名女子的一切安慰,她必须在大婚之前,安安全全待在独孤身边,以免打草惊蛇。”
安以北虽不知其中原由,但看他严肃的面色,便知此事开不了玩笑,“那就等大婚之后,再抓来。”
“这个女子我们要持续关注,日后,定是牵制独孤皓翾最重要的把柄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