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这一看,人都死绝,您可别吓我了!”红笺小心翼翼地拉了拉秦娉苓的袖摆,心里七上八下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夜里回去又要让老爷夫人打板子!
这半个月来,秦娉苓因为失了记忆,没有明目张胆地出门抛头露脸地玩,老实了许多,本以为好日子就要来了,谁知一出门,就坏事!
眼看着要进宫面圣,不沐浴更衣也就算了,还上赶着去看死人?
这人啊,虽然忘了事,但那爱凑热闹的性子是怎么也改不了的。
“郡主?”
“哪位郡主?”
“还不是是秦家的那位流云郡主!”人群中有人指了指堵在巷口的那辆御赐马车。
当今圣上赐金赐银赐珠宝,赐啥的都有,但御赐马车,全京都独一份,就秦家有一辆。
“你可别胡说啊!我男人就是死了!”大娘慌慌张张地拾起草席子,将人盖上,又开始拍着大腿,哭嚎起来,“可怜可怜我这孤儿寡母吧!”
“不妨事!”秦娉苓扯开了红笺的手,绕到了板车的前面,伸手摸了摸男人的头顶,莞尔一笑。
“你男人没死,就算要死也不是吃酒吃死的,而是被你扎死的!”
话音一落,秦娉苓从男人头顶处抽出一根长约两寸的银针。
众人大惊失色。
“这是什么?蛇蝎妇人!这么长的银针穿脑而过,这人还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