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见过。只是……”红笺脸色一变，倏然吞吞吐吐起来。

“说！”秦娉苓轻斥，目似寒潭。

红笺神情慌张地眨了眨眼，看着面色如水的秦娉苓，心底有些发寒。

以前的秦娉苓虽然骄纵任性，但却也很好唬弄，可自打上回落水，生了一场大病之后，非但什么都忘了，整个人更是性情大变，周身弥漫的气息平静从容，却又陌生苍凉，只那张脸与以往并无二致。

她也觉得郡主是不是鬼上身了。

难怪秦府上下要去寻道士开坛作法。

“您思慕小侯爷良久。”

红笺不过二八芳华，光是“思慕”二字就够她红脸的，但此刻她却是白着一张脸，低着头，没敢去看秦娉苓的脸色。

“哦？！”秦娉苓面色淡然，脑子里却“轰”地一声炸开了！

思慕？还良久？

那她现在是应该继续思慕连砚川呢？还是挥手斩情思呢？

“奴婢不敢妄语！奴婢自幼与您一同长大，您对我极其信任，什么都告诉我！”

“当然！我会继续信任你的！”秦娉苓拍了拍红笺激动不已的肩膀，抿了抿唇，继续问道，“那小侯爷可知晓我的心意？”

红笺笑叹道，“何止小侯爷知晓呀，您巴不得全京都的人都知道您思慕小侯爷呢！小侯爷一回京，您就追在小侯爷的身后，又是送糕点，又是送荷包的，可勤快了！”

“……”秦娉苓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