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炎热,长公主刚刚沐浴完,头发还湿着,身上穿着特制的丝绸单衣,领口露出一小截,格外的风情。
秦娉苓的目光越过长公主,看了过去,目光倏然一滞,一般人家的正堂极少有供奉牌位的,但长公主这却供奉了一块空牌位,面前的香炉也燃着香。
这种,多是供奉未出世的孩子。
茶叶是上等的武夷大红袍,茶香四溢。
轻啜了两口茶,长公主这才看向了秦娉苓,嘴角噙着冷笑,仰头靠在软椅上,让身后的俊美男仆揉着她发疼的太阳穴。
“如今倒是懂些规矩了。只是你仗着有贵妃娘娘撑腰,到处惹是生非,都踩到我头上来了,这要是传出去,我脸上也无光啊!你说该拿你怎么办呢?”
女人的尾音带着醉意,轻柔又绵长。
秦娉苓双腿屈着有些发软,索性跪到了地上,认错态度极为诚恳地说道“殿下怎么罚我都行,但还望殿下能让我将我的护卫先行带回去!”
“怎么罚都行?”长公主颇感意外,睁开细长的眼眸,见秦娉苓郑重地点了点头,媚眼一挑,似真似假地笑问道,“让你不要嫁给连砚川也行吗?”
秦娉苓脸色一滞,抬起头与长公主对视,微微一笑,“婚姻大事岂能由自己作主?我与小侯爷的婚事乃是皇上下的旨,如若殿下能让皇上收回成命,我自然不嫁!”
长公主怔住,眼底愈发空洞幽深,叹息,“你与以前不一样了。”
秦娉苓心想自己以前莫不是和长公主也有些交情,一想到长公主也是为数不多的,会勇敢为自己婚事而抗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