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冷待,连砚川自然心头不爽,但她这个态度不正合了他心意,他也绝不可能再上赶着去招惹她。
她受伤重不重,她被人刺杀,说白了于他还算有点益处,何必费心费力?
二人行至万客来的二楼雅间。
“八宝鸭,西湖牛肉羹,烧鹅,红绕肘子,什锦酥盘……”
元珩从善如流地点菜,听着如此油腻的食物,秦娉苓忍不住打断他,“你吃得下吗?”
“吃不下打包回去给柚子和红笺吃!”
元珩眯眼一笑,“我出来前都答应他们了。”
他这一笑,带着稚子一般的天真与期待,宛若山泉水滴落干涸的心间,俊俏得令人怦然心动,但秦娉苓仅在微微一愣神之后,便觉出了一丝十分微妙的情愫。
很是不高兴。
“元珩,我今日遇袭了,伤口还在淌着血呢,你怎么一副准备要庆贺一番的样子?我要你有何用?”秦娉苓背靠在椅背上,神色愠怒。
元珩磕着瓜子,漫不经心地说道,“我都给你下了结界了,你又不痛,说这些干什么?”
最后,他还拿一副“我都为你做到这份上了,你还无理取闹,你真矫情”的模样看了她一眼,以至于秦娉苓觉得自己不是主子,反倒像是他的丫鬟。
她默了默,继续说道,“就算你说得对,那你设的结界也只能让我不痛而已!我这伤口是实实在在的吧,流的血也是实实在在的吧,什么时候血流而亡了都不自知,你的结界有何用啊?”
“说得也有道理啊,待我重回天界,好好再细细研究一番!”
“……”
秦娉苓傻眼,只觉得自己的话白讲了,多费了许多唇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