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搁哪家姑娘嘴里说出来,那都是义正言辞的,但偏偏从秦娉苓的嘴里说出来,显得她这个格外的双标,她自己都不知道寻过连砚川几回了。
“唉,腻腻歪歪地恶心着呢,我不想听!”元珩嘶嘶两声,浑身抖着鸡皮疙瘩,转身朝一旁走了两步,与他们拉开了距离。
王津顿时冷了脸色,被郡主刁难也就算了,连个护卫都敢这么跟他说话?都当他吃素的吗?
“王津!”
王津正想收拾元珩,就听见身后传来一记响亮的喊声,他赶忙回身,抱拳,施了一礼,“小侯爷。”
连砚川挽着蒋清歌的腰,走过来,看着秦娉苓淡漠的目光,冷笑道,“郡主管得真宽,说句话都要当着你的面?那日后是不是他们洞房花烛夜,你也要在场盯着呢?”
这话说得太难听了,秦娉婷羞得无地自容,她一个五品小官的女儿哪敢跟小侯爷生气?
她垂首捂着脸,眼角微微泛着水光,慌慌张张地爬上了马车。
“秦姑娘……”王津赶紧追过去,站在马车旁,细心地安慰着。
“连砚川,你真无耻!”秦娉苓气极反笑,睨了一眼小鸟依人的蒋清歌,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嗤笑道,“对对对!我说你堂堂皇亲国戚怎么会来这上香?原来是陪小妾来了?护国寺,小妾不让去对不对?”
她句句实言,蒋清歌却听得红了眼眶,低头对连砚川说道,“小侯爷,妾约了一明大师,若误了时辰就失礼了。”
“嗯。”
蒋清歌转身的一瞬,一团小小的黑气慢腾腾地顺着她的后背袅袅而上,一张阴森的脸庞,披头散发,双眼漆黑,浑身鲜血淋漓。
这俨然是一道鬼影!
枉死的鬼影正挂在蒋清歌的后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