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求之不得!”连砚川朗声应道,双眼却凝视着元珩。
秦娉苓一见到连砚川,就想起老罗给她的幻境中,她和连砚川拥吻的场景,说实话,特别的羞人。
难以接受!
虽然知道连砚川看不到自己,但她还是下意识地用手挡了挡脸。
这一心虚的举动,惹来了元珩疑惑不解的侧目。
很快,几人围坐在内堂,桌上放着几碟小菜,几壶酒。
袁杰虽然已经不那么好女色了,但是面对着两尊大佛一样煞风景的男人,他还是宁愿和乔南湘说说笑笑。
“天师,来,我们喝上一杯!祝愿天师早日炼成丹药!”连砚川先举杯,饮尽。
“多谢小侯爷!”元珩不甘示弱,随即举杯饮尽,又倒了两满杯,继续道,“来者即是客,小侯爷既然想住我府上,那就要守我天师府的规矩,我的房间绝不可随意进入!”
二人再次对饮,连砚川笑道:“我不是说了吗?我可是奉旨!天师睡床我睡地!”
“……”秦娉苓瞪大了眼,茫然地看向元珩。
碍于人多,元珩没法作出解释,只能闷闷地喝着酒。
酒过三巡,桌上的酒壶七倒八歪,众人都醉得差不多了,连砚川拎着酒壶,走到堂外的空地上,对月吟起了诗。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声音如钟,大气磅礴,只那虚浮的脚步透出他的醉意。
“好可怜,怎么就这么情深意重了呢?他看起来很悲伤!是因为找不到我吗?没想到我一失踪,居然有这么多人关心我!”秦娉苓双手托腮,目光追随着连砚川的身影,忽地一道凉凉的视线投射在她身上,她转过头,迎上元珩的双眼。
他醉眼迷蒙,疑惑地问道:“你这话何意?”
秦娉苓眸光流转,存了点坏心思,笑问道:“听说我与连砚川本有三世姻缘,不知道是谁,把我们硬生生给拆散了!”
元珩蓦地睁大了眼,急得差点就要掀桌,咬牙低斥道:“谁跟你说的?”
秦娉苓冷哼一声,没有理会他。
连砚川吟完了诗,壶里的酒喝光了,他仰头倒了倒,气急败坏得踏步进来,大喊道:“酒呢?”
待他睁开眯着眼睛一看,桌上除了元珩还算勉强坐得住,袁杰和乔南湘早已醉倒,不省人事。
他一扔酒壶,走过去,搬来凳子坐在元珩的身旁,扒拉着他的衣袖:“元珩,告诉我苓儿在哪儿,好不好?”
向来自恃清高又冷傲的巡卫营大统领,此刻的声音竟然带着那么一点柔意。
“他好像醉了!要不叫连叶和柚子进来?送回淮阳侯府吧!”秦娉苓对元珩说。
没等元珩回答,连砚川又喊大叫起来:“无耻,卑鄙!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你藏着我未过门的妻子,想要做什么?是男人,就跟我单打独斗!生死不论!”
拉扯间,将元珩的外衫都扯了大半下来,毫无平日半点风度。
元珩忍无可忍,大喊了一声:“柚子,快点来!把这个醉鬼给我轰走!”
门外的柚子和连叶闻声,连忙奔进来,两人双双瞪大眼,顿住脚步。
“苓儿,在哪?”
连砚川喝醉了之后,力气很大,扯着元珩的衣袖不松手,像只树獭一样,把元珩紧紧地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