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元珩轻笑了一声:“你说是你,便是你吧!”
“???”秦娉苓。
元珩投降得太快,太子一时还反应不过来,愣住了。
“只是这千年财神庙啊……”元珩惋惜地看了一眼遍地的尸首,又回身看了一眼跌成狗吃屎的财神相,心有凄凄然,耳边都能听到财神躲在后面痛哭流涕,骂骂咧咧的声音。
“诸位在此地大开杀戒,真是一点也不在乎自己以及子孙后代的财运了。财神虽和善宽厚,但此后三世,财神看到你们都会绕道走!”
元珩说得认真,短短几句话,直令在场的将士们都慌了手脚,谁会想跟神过不去?还是财神?
一时军心不稳。
他适时又加了一把火:“天相本就是天命所归,天定之人不是你说了算,亦不是我说了算的!我依天相推算不是你,太子不信,偏要以命相挟,愿意自欺欺人,就爱谁谁吧!”
太子勃然大怒,感觉元珩在戏耍三岁小孩一般,气得直将剑架到了元珩的脖子处,呵斥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元珩叹息:“太子殿下好生不讲道理!我说不是你,你拔剑,我说是你,你又拔剑,你究竟要如何?”
“你……”太子被气到吐血,无言以对。
王津见形势不妙,赶紧上前劝道:“殿下,天师向来算无遗策,他都说了天定的皇储之人是您了,您何需动怒?直接让人将此事宣扬出去,那朝中大臣自然都会向着您的,谁敢与天作对?”
太子面上顿时云开雾散,收了剑锋,赞赏地看了王津一眼,命令道:“将这二人捆了,关起来!”
“是!”身后的将士领命,取了绳子前来,先将早已昏死过去的连砚川捆起来。
“元珩,我让你活着,活着看我登基,到时候跪下,哭着拜我!你给我睁大眼睛看看,到底谁才是天命所归!”太子堵着一口气说完,转身离开,手一挥,一旁被压着的宫人,全部被人一刀封喉,毙命。
太子走后,将士们开始抬尸体,清扫现场,在极短的时间内,将财神庙恢复如常。
留下一部分人换上了宫人和禁卫军的衣服,庙门紧闭,从外面看进去就像是元珩等人仍然在专心炼丹,与厮杀前并无二致。
“如此残暴,若真让他登了基,恐怕天下大乱!”秦娉苓幽幽地叹了一声,冷眼看着身旁的元珩,被人捆成了粽子。
元珩本想调息运气维护一点神的尊严,但体内的神力有些陌生,不好控制,怕无意中伤了人,再多添道人劫,就十分凄惨了。
天刚蒙蒙亮,元珩和连砚川被丢进了太子别院的柴房。直到柴房门被关上,秦娉苓这才扯下了铜币,上前替元珩松了绑手的绳子。
“脚上的绳子,自己解开啊!”
说着,秦娉苓朝连砚川走去,元珩心下一急,起身伸手扯住她的衣袖,因为双脚被束住,他站立不稳,硬生生将秦娉苓扑到了地上。
“你干嘛?”秦娉苓震怒,压着声音,轻斥。
“他要是醒了怎么办?你不准去!你帮我脚上的解开,我去帮他解绳子!”元珩低下头看她,眼底眸光流转,如痴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