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听得云里雾里,奈何元珩说得一本正经,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元珩将黑玄石递给秦娉苓,示意她看上面的一处水波纹,轻声道:“你看,是不是跟你胸口的水波纹是一样的?都是属于我的标记!”
“???”许云倩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惊得目瞪口呆。
秦娉苓顺势看了一眼,的确是与她胸口那处一模一样的水波纹,只是石头上的纹路更浅,又与石头一样的玄黑色,不仔细看倒真发现不了。
而后,又突然意识到不对劲,顿时耳根子都红了,朝元珩斜了一眼过去,一脑门子的黑线。
元珩却并不觉得有何不妥,面朝着许云倩,反问道:“曾家是不是世代富足,却无论娶几房妾室,皆是世代单传?”
闻言,许云倩脸色微变,赶紧点头称是。
“并且壮年男子皆活不过三十岁!”
许云倩一听,立刻就给元珩跪下了:“天师所言,一字不差!可是因邪祟侵害?”
元珩一副了然的模样,不再说话。
秦娉婷被王津接走,秦府的热闹似乎一下子冷了下去,秦忱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见许云倩跪在地上,哭得凄凄哀哀的,以为是秦娉苓又在找许云倩的霉头,气得大步走过来,将许云倩扶起来。
“今日娉婷大喜,郡主这是何意?”秦忱冷声斥道。
这一声呵斥倒惹得前堂的人,都把目光朝这边看了过来,秦柱两夫妻脸上的笑渐渐凝结,大步走过来。
“忱哥,你别生气,天师在为我指点迷津!”许云倩柔声劝道。
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元珩不说话,只是低着头看着黑玄石。
“元珩,大家都看过来了,我们移步后堂去说吧!”
秦娉苓深知事情不简单,话刚说完,就见那块石头里透出一丝丝蓝光,石头不断颤动。
旁的人看不到蓝光,却能见到黑玄石在元珩的手中,不自主的颤动,见者有份,在场众人无不吓得脸色苍白。
“好!”
元珩拢掌将黑玄石收紧,也不管多少人看着,径直拉起秦娉苓的手,率先转身朝后堂走去。
直到秦家人将宾客安顿在外堂,急匆匆地来齐了人之后,这才目光肃然地看向许云倩,慢慢说道:“这不是家神,这是千年孤魂,喜食胎儿和婴儿的魂魄,你们曾家祖先与这缕魂签过契约,孤魂保你们曾家世代富裕,但你们曾家子嗣便尽落入此孤魂口中!每代仅留下一男丁传宗接代,历经千年,此孤魂大业将成!”
大喜之日,听到这种话,真是无比晦气,在场的人没有一个好脸色。
秦忱难以置信,声音弱弱的,带着哀求:“天师休要胡言乱语!”
“天师岂会骗你!”秦柱忽然就对着秦忱大声呵斥了一声。
“是了,曾家确实富甲一方,但男丁只得一人,还都活不久!老爷还记不记得,当时在汝南,就曾因有道士说曾家是受因诅咒才子嗣凋零,为此还闹到了官衙,您给断的案!”秦夫人苍白着脸,抖着帕子拭了拭汗,身子不由自主地赖到了颇具阳气的秦柱身上。
“是有这么回事!我当时不信,还命人将那道士杖责了一番,逐出汝南!”秦柱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