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为了迷惑其他地方的歹人,让他们相信瑜王府的确没有缴获账本,宇泓墨故意抓了无辜的淳州右布政使,却放了十一名参与此事的官员,当然后者已经被秘密监控,绝对无法走脱。
由淳州驻军押解这些官员,一行人浩浩荡荡,前往京城。
因为案情重大,牵连甚广,宇泓墨和裴元歌为了加快速度,改走陆路,到京后没见任何人,便直如皇宫。
宇泓瀚早就接到密报,提前做好安排,恰巧现在是官员述职之时,本就要审阅全国官员名册、政绩,因此他吩咐将聚集官员名册,没有引起任何人怀疑。
账本和官员名册两相对照,很快便确定了涉案官员名单,京城之中的官员立刻被羁押,地方的小吏、恶霸和喽啰,则有大内侍卫分别奉旨秘密抓捕。
隐秘而果决的行动之下,这些人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宇泓瀚以雷霆万钧之势控制,交由刑部、大理寺和京兆府三堂会审,不允许轻纵任何一个犯案之人。
宇泓墨又在此时,将裴元歌之前的提议加以完善,写成奏折呈递给宇泓瀚。
宇泓瀚粗粗翻了一遍,点头赞赏:“这个主意不错。”说着,微微一笑,“不过这件事九皇弟你就可以做,又何必非要让朕担这个名?你也太小心了,难道朕还会怀疑你吗?”
他当然知道宇泓墨这样做是为了谨慎,免得让人弹劾说瑜王施恩于民,居心叵测。
但宇泓墨和他什么交情?当初宇泓墨明明是最有机会登上太子之位的人,却毫不犹豫地放弃,全力支持他上位,又在他刚刚登基时避嫌,离京赶赴封地,让他能够全力威慑群臣,树立新帝的威望。如果这样,他还会猜疑宇泓墨,那也太忘恩负义了。
再说,真正登基成为皇帝,宇泓瀚反而更清楚地感受到权势的魔力,在无上的尊荣和威势之后,也是无上的寂寞和算计,这让他更深刻的认识到当初那份情义的可贵。
宇泓墨耸耸肩:“小心谨慎是一方面,不过主要是因为没钱。”
“……”宇泓瀚一噎,最后反而忍不住笑了出来,“难怪说回忆能美化一个人,分别三年,朕只顾着追忆和你当初共患难的手足之情,都忘了九皇弟这张嘴能把人气成什么样了。”
宇泓墨面无表情地道:“六皇兄想要回味一下吗?”
“我倒想听听,你还能说出什么话来刺朕?”宇泓瀚来了兴趣,索性连朕也不称了,兴致勃勃地问道。
宇泓墨微微一笑:“大皇子和二皇子把皇兄气得够呛吧?”
“你怎么知道?”宇泓瀚脱口问道。
宇泓墨淡淡道:“要是两位皇子安分守己,六皇兄你至于见到我家楷儿,跟看见金元宝一样抱着不撒手吗?”
宇泓瀚:“……”